。”
张大素拿出一串银钱,“知道你在东宫俸禄很薄,今日朝中发了俸钱,这里是一贯钱你拿着,别舍不得花。”
张大象嘱咐道:“食盒中还有两贯钱,要缺什么与我们说。”
张大安连连点头,“多谢两位兄长。”
如今张公瑾住在骊山,这个房子也空着,平时住在这里的只有张大安,家里的房子不能没人看着。
三兄弟院子里低声说着话。
张大象又道:“前几日又去看望过父亲,父亲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,母亲说除了父亲走不了太远的路,走个百来步就只能用轮椅了。”
张大素叹道:“那轮椅我去看过,是张侍郎所做倒是奇巧,父亲用着也很顺手。”
张大安沉默地听着两兄长谈话。
“也听孙神医说过,父亲的病根是在心腑,病根不除再多的药石也无用,如今也只能靠调养。”
“当年天下战乱,父亲落得这一生病。”张大素有些烦闷灌下一口酒水,“若陛下不让父亲跟着李靖去北征突厥是不是不会有今日,朝中那些混蛋为何要让父亲去。”
“当时是父亲自己请命要去,而且那时陛下朝中肱骨尽出,那时陛下一直被突厥压一头,渭水之盟的事情不能就此作罢,就此一搏,就是父亲北征才有了我们今时今日衣食无忧,还能用战功爵位来给我们。”
三兄弟又沉默下来。
夜色越来越深,张大安终于开口,“夜色不早了,马上就到宵禁之时。”
张大象挥袖道:“今夜便住在这里了。”
张大素也道:“大安,把我的房间收拾一下。”
张大安咧嘴笑着,“好。”
长安城另外一边,李玥已经让小武先睡下了。
夫妻俩人眼前放着一大桶黍米,而且还有一串铜钱,数了数不过三百钱。
张阳皱眉道:“这俸禄不对吧?宗室的年俸就这么点吗”
李玥也清点着张阳在东宫的俸禄,三大桶黍米和十贯银钱,“夫君这边满打满算可以换二十石粮食,这还是只是任职东宫少师半年的。”
看夫君为这点月俸发愣,她笑道:“我不是嫡出公主,父皇给了我母亲名分我们才有这些禄米,已经和宗室一样,很好了。”
张阳揽着李玥肩膀,“家里这么多黍米也吃不完。”
李玥靠在夫君的肩膀上,“那就放在村子里吧,村子的孩子都可能吃了。”
“也好。”
“老师,你怎么还不睡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