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阳是个脾性孤僻,不好交友,现在看来外界的说法不见得全是真的。”
“交友需要谨慎,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结交,孙老先生以为呢?”
老者还是点头,“自从范阳到襄州,老朽的朋友一个接着一个离开,有时想想此生所交之朋友,有些人品行不端不如不结交。”
张阳惊喜道:“孙老先生以前是范阳人士?”
老者诧异道:“怎么?”
张阳又给他倒上酒水,“下官不是范阳人士,小时候去过范阳,不知老先生以前住在范阳何处?”
“莱州。”
“巧了。”张阳一拍大腿,“我小时候也在莱州住过一段时间,就在琅琊县。”
“是吗?”
老者再是惊喜。
借着话语,张阳感慨道:“莱州一地好呀,下官到现在还是想念那边的海鲜。”
“莱州的海鱼确实令人向往。”
老者眼中闪烁着泪花,又是灌下一口酒水。
张阳又道:“那时随着渔民出海,抓鱼上岸,温上一壶酒水实乃人生美事,遥想那海参,海米,鲅鱼,海蛎子实在是……”
老者颤颤巍巍握着张阳的手,“背井离乡,却是吃不到家乡之美味。”
张阳感动地点了点头,“一膄小船吹着海风,那光景再也不回去了。”
听着老者讲起以前入士作为他人门客,张阳与他聊到出海的经历。
李承乾心中好奇,好像张阳出海过一般,能够将一些见闻细细说来,听着这位老者竟潸然泪下。
张阳惆怅道:“即是背井离乡,在下斗胆,老先生收了下官这个侄子。”
老者喝了酒水,脸色已经涨红,他拍着张阳的肩膀,“好,老夫就收你这个侄子,听说你也是有智谋之辈,一心为了社稷,老夫权当捡了一个便宜。”
一老一少相视笑着。
老者又问起了朝中的境况。
张阳阐述着自己的眼下的窘迫情况,也说到了官学开办的困难。
老者不住点头,“尔等也是用心良苦,既有同乡之情,老夫答应便是。”
听闻这话,李承乾神情一振。
张阳再给倒上酒水,“谢孙老先生。”
老者点头道:“说来老夫也是心系家国社稷,只是颇有当初旧人的情面一直不好答应,有道是知己难求,都要入土的年纪了遇到平生知己难得,他们的情面算不得什么。”
张阳起身行礼,“谢老先生。”
酒水已喝完,送别的时候几个地方乡绅相送。
李承乾连连道谢,众人送别。
走在回承天门的路上,张阳也是长出一口气。
李承乾好奇道:“你以前去过范阳,也出海过?”
张阳点头道:“小时候的经历了。”
重新回到街头的熙熙攘攘,张阳回首又看了一眼,一众老人家乡绅也都回去了。
唐善识一路跟着,“是不是还要在其他地方开办官学,张尚书还要与对方叔侄相称。”
话语中多少带着一些偏见,李承乾低声道:“都是为了社稷,开办官学事涉科举大业,张阳此举也没错,若是孤,孤也会这般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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