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李承乾颔首道:“且不说锻炼体能的事宜,孤有一事不解。”
“太子殿下请说。”
“程处默当真是个大诗人?”
“那是自然,处默的诗文惊才绝艳。”
先是沉默了片刻,李承乾皱眉侧目看着他的神色,“你能否解释这是为何?”
张阳诧异一笑,“这有什么好解释的,处默就是大诗人,母庸置疑。”
李承乾站起身缓缓道:“你的话果然不能信。”
眼看李承乾走入了宅院,张阳又道:“太子若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念一首处默以前作过的诗,乃传世的好诗。”
“不用了……”李承乾一脸的悲怆,长叹一口气。
“太子是不想听?”
“听你解释孤有一种被人欺负的感觉,孤是不会信的。”
“我打算出个诗集名字都想好了。”
“你别再说了。”
李承乾的神情带着些许的挫败,好似在怀疑人生,又有些失落。
太医署来的医官正在给这些老先生看伤,还有几人也在给魏征与众多中书省文吏检查受伤的情况。
这些老先生请来容易,送走太难。
包括当初在太极殿的十位老先生,眼下又多了几位,看来各地还会陆续派人来长安城。
过了小半个时辰,高士廉与虞世南也来了。
张阳跟着李承乾站在门前迎接。
高士廉拄着拐杖,“太子殿下有劳了,老夫去见见这些当年的故交好友。”
许国公当年也是名满关中,在各地的好友士子多数也已经年迈,说不定其中真有他的故交。
虞世南也慢步走入宅院内。
此刻的场面与魏征等人谈话时不同,当这两位老先生走入宅院,这里的气氛立刻变得和谐了。
大家嘘寒问暖,有说有笑的。
张牙舞爪还在前一刻,此时却能这般说笑,众人脸上都有笑容,只有魏征这边的人还在为刚刚打架时留下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既然都是旧相识,想必更好相劝一些。”李承乾点头道。
“说不定许国公与虞世南老先生可以摆平这个局面。”岑文本也中肯道。
两人站在宅院门前,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,虞世南和许国公走出来的时候摇头叹息。
高士廉无奈道:“太子殿下,他们心意已决,老臣实在是无力劝说。”
虞世南也行礼道:“老朽劝不住他们。”
李承乾连忙将两位扶起,“两位能来,孤已经很感激了,这天寒地冻的早些回去休息。”
“老臣告退。”
太子殿下目送他们离开。
张阳回头看了一眼在场的老先生们神色越加地得意了。
“孤还是禀报父皇,继续派人将这些老先生软禁起来,虽说不能解决眼下的局面,好歹能有个缓和的余地。”
正欲离开,看张阳还站在原地,李承乾又停下脚步,“孤让你不说,你当真一句话都不说了?”
张阳揣着手回道:“在下想到一个办法。”
岑文本连忙上前,“张侍郎怎么不早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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