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,解着打结的绳子,好不容易要解开了,三两只熊在绳子间一钻,再次凌乱。
一个人溜五头熊果然很麻烦。
这些小奶熊不像寻常的家养狗这般听话,因为它们没有被溜的习惯,不会跟着主人走。
张阳凶狠地将绳子都拧在一起,这样就成了一根粗麻绳,这样这五头小奶熊便不能乱跑了。
干脆拽着它们一路走。
见上官仪正在与一人谈着话,那人说完话语之后便离开了。
“上官兄,为何面色犯难?”
他声声叹息,走回来道:“何必大哥离开长安城了。”
张阳用牵着绳子的手挠了挠头,那几只小奶熊也被提溜在半空中。
随着主人的手放下,几只小奶熊的脚掌终于落地了,漆黑的小眼珠子东张西望,好似受到了惊吓,一个个抱着主人的腿。
它们不会觉得刚刚悬在半空中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主人,能给它们一些安全感与安慰的还是主人。
“当初他也是从过军的,照料同袍的遗孀与孩子,当初承诺过等孩子成年之后他就离开长安城,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张阳解释道。
上官仪感慨着,“何必大哥人脉很广,也是个办事好手,就这么离开了未免可惜,他跟着县侯赚了不少银钱,现在将这些银钱全部交给了人家,自己却孑然一身走了,还说愧对县侯照拂,无脸面当面来告别。”
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。
“我知道他会去何处,我去见见他吧。”
“若能相见当然更好。”
张阳牵着五头小奶熊回到家中,便急匆匆走出村子。
在村口的李泰见姐夫匆匆走过,便让自己的侍卫结束了角力的游戏,跟上前问道:“姐夫这是去做什么?”
“何必要走了,我去个地方。”
“何大哥不见得会见姐夫。”李泰一直跟着继续道:“姐夫难道不知道吗?像何大哥这类人是最看不惯为官之人,自从姐夫的官位越来越高,他很少在骊山走动了。”
何必本就是一个闲散人,这种人很难会在一个地方长久停留。
他不像丁溜,可以成家落脚。
何必就是一个匹夫,要不是为了照顾同袍遗孀一家也不会留在长安城与自己开店。
张阳走到一家老旧的门店前,这里就是当初大家起步赚钱的地方。
也是自己的第一桶金的来源,没有这个店也没有现在的骊山。
自从生意不出意外地黄了之后,这家店也关了,闲置至今。
大铁锁已经被打开,李泰小声道:“是不是进了贼人。”
老旧的门发出倒牙的吱呀声,张阳推门而入,还能看到沉沉的灰尘在空气中漂浮。
李泰皱眉看向店内,就看到有人在里面收拾着炊具。
“呔!贼人休走!”这胖子一声大喝。
回应他的是三柄飞来的小刀,小刀锋利刺在木门上入木三分,吓得李泰登时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,确认这些飞刀不是从自己身上刺入贯体而出。
张阳朗声道:“何大哥,你的飞刀还是一如既往地厉害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