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局势时,大安已经将高句丽拿下了。”
闻言,张公瑾笑道:“就像是当初夺取高昌的时候一样。”
任由这个弟子推着自己的轮椅,张公瑾眼神中有担忧之色,“在你的眼里,从来没有绝对的臣服,许多人都对陛下俯首称臣,在老夫看来,你更愿意与陛下交换利益。”
“老师说笑了。”
张公瑾又道:“你离开朝堂是对的,看大象与大素都不能担任礼部尚书一职,这两个孩子都是良善之辈,他们没有手段,就算他们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,对皇帝的忠诚会让他们轻而易举交出职权,而不是像你这般的去争取,你保留。”
“你与老夫以前见过的人不一样。”
“老师以前见过的人是什么样的。”张阳低声问道。
“有人对皇帝忠心,有人为了仕途甘愿为皇帝献出自己的身家所有,可他们不知道争取自己该有的利益。”张公瑾笑道:“就像你为了礼部所有人的利益,去与皇帝谈条件,这样的人少之又少,说你这么做是对的也不是,说你错也不是。”
话语顿了顿,张公瑾抬头看着天,“真该让老夫的孩子离你远一点的。”
张阳尴尬一笑,越发不解了,“老师何出此言呐。”
“老夫何出此言?”张公瑾嗤笑道:“长孙无忌也好,房玄龄也罢,当初的秦王府谋士中,他们虽说也是谋士,但不像老夫这般不择手段,为了让陛下在玄武门围杀李建成,老夫冒着大不违胡诌天象警示,老夫敢这么做,长孙无忌之流敢说这样的话吗?”
张阳推着轮椅,来到老师家的院中,师母正在做着饭食。
“老夫与长孙无忌他们不同,老夫是个不择手段的人,他们时常背地里说老夫的坏话,说了老夫阴狠,众多谋士之中,长孙无忌他们在明,老夫却一直站在陛下的身后,暗中出谋划策,在秦王府的那些年,为秦王办事,脏事破事都做了不少,杀人嫁祸的事情没少做。”
“他们总说老夫是个老阴人,可老夫在教这三个孩子上,不论是大象,大素,还是大安,秉持着心中还有存有的良知,将这三个孩子教导成忠厚纯良之辈。”
“这样的孩子不能继承老夫的衣钵。”张公瑾说着话语。
“我来继承老师的衣钵。”
“呵。”闻言,张公瑾笑得还有些轻蔑,“就你那些手段连长孙无忌都斗不过,还想继承老夫衣钵。”
张阳颔首,“老师这话未免有些伤人。”
张公瑾又笑了,“你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,你在长孙无忌这些老狐狸眼中还是嫩了许多。”
“还请老师多活几年,多指点一二。”
“你是何居心呐,老夫重病缠身已经很辛苦了,念想着早点入土为安,你却让老夫再多活几年。”
“身为弟子这不是应该的吗?”
张公瑾抚须皱眉道:“你该拜在长孙无忌门下的。”
爽朗一笑,张阳面向师母行礼,便离开了老师家的院子。
回到骊山上,张阳抱起自己的女儿,“你觉得爹爹是坏人吗?”
小清清稍稍点头,但看到父亲脸色一横,她又连忙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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