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出来,长孙无忌借此来哀悼虞世南,也想要接纳当年虞世南带过的文人。
当年这些文人有不少拜在了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门下,现在他们也愿意拜在长孙无忌门下。
这好像是一种接任,不过李承乾十分不满舅舅的此等行为。
见一个下人低声抽泣着,拎着一桶水,李承乾问道:“你跟随老先生很久了?”
那下人放下水桶,向太子行礼道:“殿下,小人自老先生投唐为官便一直在这里了,那时还是武德朝。”
李承乾盯着这桶水疑惑道:“这是?”
下人回道:“这是当年有人卖给纸坊的纸浆,是七年前的事了,老先生当时将此事呈报陛下之后,便一直都在让人调配纸浆。”
李承乾低下身看着纸浆,“老先生到底是一直为社稷着想。”
那下人回道:“之后老先生见到了骊山纸,骊山纸很像用这种纸浆造出来,不过后来就又不一样了,近两年,老先生又不管此事了。”
现在一想,李承乾明白了,当初的纸浆就是张阳所制,不过骊山纸经过几次改良配方后,现在又坚韧还能兼于书法,很是好用。
长安城众多官吏所用的都是骊山纸。
这种纸张很廉价,相比外面的宣纸与桑皮纸更便宜好用。
一场老先生的哀悼俨然成了长孙无忌招揽人心的场所。
这让李承乾心里很不舒服,他不喜欢舅舅这么做,父皇已经如此倚重他了。
太子扫兴地离开了,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。
长孙无忌注意到了太子离开,也没有言语声张依旧与眼前这些士族攀谈。
贞观十二年伊始,朝中坊间都很忙碌,李承乾闲暇之余也会来崇德坊走动。
他注意到了张大安,此刻他独自一人坐在一处饼摊看着书籍。
“觉得崇德坊如何?”李承乾笑着问道。
“挺好的。”张大安随声附和,看到眼前的人是太子连忙行礼道:“殿下。”
李承乾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,笑道:“孤闲暇之余便会来这里走走,崇德坊能够建设好,多亏了张阳的建议。”
张大安依旧是手不释卷,低头看着书。
李承乾又道:“你还是一样,喜看书。”
“看书时常能够给予下官开导,在辽东忙于治理,看书少了,回到长安之后,便时常看书,兄长也教导我要多看书,多思考,多想。”
李承乾喝下一口茶水,“是张阳指导你开悟,才有了如今。”
张大安这才放下书卷,“去年辽东赋税交给朝中有两百万石粮食,事实证明了辽东也可以成为富庶之地,为何朝中依旧不派人去治理?”
闻言,李承乾的神色凝重,“大安,你能够治理辽东确实有才能,但你也年轻,辽东苦寒你也清楚,过了八月便再无作物可收,父皇对此还有顾虑。”
张大安点头继续看书。
“许敬宗去做什么了?”
“说是带着大食使者去见兄长。”
太子殿下与张大安有一句没一句地谈着话。
礼部的青年翘楚太多了,张大安,张大象,裴行俭,狄知逊,这些人是礼部侍郎,他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