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这群孩子这才欣喜地跑去用饭。
骊山学术派的学识时常被送入宫中,身为孩子们的父皇,李世民时常要看张阳给皇子公主们讲的是什么。
每每送来张阳所讲的一两篇文章,李世民看着这些生涩的学识,努力地去了解着。
今天叫来了房玄龄与孔颖达一起来讨论。
房玄龄看完了几篇唯物论述和生产阶层论,皱眉道:“陛下,这些学识臣倒是从未见过。”
孔颖达是给公主皇子们蒙学的人,也见识过张阳的学识,听过孩子们讲述在骊山所学。
他低声道:“自古以来儒道两家时常争论,从诸子百家争论,儒道法三家的学说最为鼎盛,现在张阳唯物论倒有些当年的架式。”
李世民喝着茶水道:“老先生最喜哪一篇?”
孔颖达抚须道:“陛下,老朽皆喜欢。”
“为何?”
孔颖达是儒家出身,在士族中有很高的名望,既然这位老先生能喜欢,倒也很想听听他对这学识的独到见解。
“陛下,老朽是个读书读到老的人,也见过才华斐然之辈,更见识过胸怀韬略之人,说来读了一辈子的书,老朽看过诸多文章,诸多见解,但骊山学术派的学识很是有意思。”
李世民点头道:“朕愿为其详。”
“喏。”孔颖达低声讲述,“骊山文章与其他士族文章不同之处在于唯物,也就是张阳的唯物论述,所以他说了关于唯心和唯物的辩论,让老夫意外的是他的论述中讲述实事求是,求真求知的坚持,嗯……这种坚持已经很少见。”
“古来所学者,学之往往缺少实践与求真,当人缺少了对实事求是的思考,缺少求真求知的坚持,那么人也就会变得盲从,从而扼杀了自己的文采,成为一个庸碌之辈,老朽每每想到这些总觉得痛心疾首。”
房玄龄诧异道:“老夫子乃当世大儒,下官以为骊山所坚持的学识与儒家抵触,不想老夫子竟对这些文章如此赏识。”
孔颖达摇头道:“老朽熟读的不仅仅是儒家典籍,经学,易学亦是此生追求,张阳是个好学之人,纵使他为人孤僻,性情古怪,好学的孩子总不会太差。”
孔颖达对张阳的说法是中肯的,并没有拿出长辈的指点架势,言语和风细雨般地对这几篇文章给予肯定。
李世民的目光看向房玄龄,“玄龄以为如何?”
“陛下,臣喜张阳对生产关系与阶层矛盾的文章。”
“玄龄直言便是。”
闻言,房玄龄的神色凝重,言道:“文章所阐述的生产关系与生产阶层之间的论述很露骨。”
“嗯,朕看之后如芒在背。”
房玄龄又道:“张阳没有将人分为三六九等,而是通过生产关系的变化,对人生产的价值,以及剩余价值利用,甚至是这种价值的利用效率。”
“这等文章势必为士族所不齿,为当下世人所鄙夷,追求高尚的人信奉人都是自由的,但在张阳论述中世人都逃不开生产的框架,令人如芒在背的便是这种现实。”
殿内君臣三人正在议论,殿前传来了话语声。
侍卫来报,“陛下,波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