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一边从生产中得到赋税,显得很矛盾。
也令朝堂举步维艰。
张阳回到了山上,小清清正在把玩着一张劲弩,将一个箭矢装入一个匣子中,匣子扣在弩上。
连发的快箭,击射出去,六十步内能够刺穿皮甲伤到人体。
张阳从她手中拿过劲奴,“谁让你拿这个玩的?”
“爹爹的这个劲弩很久没用了,弹簧都锈了,女儿拿出来修了修。”
张阳将箭头拆下来,再装上一个个的棉布球,重新递给她,“拿去玩吧。”
小清清抿着嘴,失落无比,对这种没了箭头的箭矢失去兴致。
她将箭矢放在一旁,“东宫来信了,娘正看着呢。”
张阳将精铁所制的箭头拿回去,走入屋中。
李玥坐在桌边,桌上放着书信,神色中多有担忧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东宫太子妃送来的书信,说是皇兄近来的举动越来越出格,已开始在父皇身边安排眼线的。”
李承乾这个太子坐了十四年,这十四年一直以来还算是勤勉。
李玥低声道:“只怕皇兄再这么下去,他自己都会把自己逼疯的。”
“给回信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
铺开纸张,张阳写了一封回信,太子需知民事,需知乡民之苦,若长久高居东宫,且看不到社稷辛苦,亦会耽误心智。
臣向来秉持社稷之重在于万千黔首,即群众才是社稷的主体,脱离的群众会让一切都不长久,皇子需亲自下乡历练,忆苦思甜,增长见识,开拓心境。
书信送去了长安城,张阳觉得李承乾之所以会这样,多半是李世民这位父皇给他的压力太大了,对皇帝的教子方式也不敢苟同。
现在的皇帝这般地优秀,又是万人敬仰的天可汗,下一任储君的压力之大,可想而知。
要收成?要建功?可能李世民对儿子的期许根本就没有这么高。
张阳笑道:“太子需要走出来,只要他走出来了,往后也会好不少。”
“嗯。”李玥气馁道:“夫君这姐夫不好当。”
“是呀,所以媳妇你要体恤我,家里这么多事,这么多的弟弟妹妹都要我看着,还有太子晋王和魏王,你父皇不管,我再不管,这个家迟早要乱。”
长安城,李世民穿着黑袍便服坐在崇德坊,身边也站着穿着常服的李君羡。
崇德坊的人很多,也显得天可汗对自己的个人魅力十分自信,根本不怕这个时候会有人刺杀。
而这里的人没有注意到,此处坐着一个皇帝。
李世民正看着骊山的书信,见李君羡这般的紧张,笑道:“已不是当年了,朕哪还有这么多的仇人。”
李君羡这才将放在刀柄上的手收回来,依旧默不作声地盯着四下。
皇帝的目光看去,见到了一个十三岁的孩子,正在与人侃侃而谈。
一时间都快忘记了,韦贵妃的儿子李慎已长这么高了。
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养在骊山,像李慎,巴陵公主,普安,晋安这些孩子还养在宫中。
只是相比来说,这些孩子没有骊山出来的那几个耀眼。
时光飞逝,从艰苦的贞观初年走来,现在已物是人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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