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所知的事说出来,包括骊山的种种作为。
李世民沉默良久没有讲话,而是看着太液池久久不言语。
岑文本站在一旁也沉默不言。
有太监拿着奏章而来,“陛下,门下省的奏章,弹劾骊山强征民夫。”
李世民颔首道:“放着吧。”
“喏。”太监将奏章放在一旁,又道:“陛下,这奏章是刘将军强迫言官写的,那言官已惧怕地辞官了。”
李世民这才想到刘兰回长安城了,痛苦地扶着额头,“岑文本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此事你给朕办妥。”
“喏。”岑文本躬身行礼,快步离开太液池。
刘兰将军正在长安城的平康坊与几个好友正在喝着酒水,“哈哈哈!某家许久不来长安城,倒不知这关中变天了,没想到这长安城出了这么一个妖人,煞是有意思。”
另一边,听着这些话的袁公瑜就要冲上前去。
李义府拦住他低声道:“公瑜,莫要冲动。”
“他胆敢这般议论骊山县侯。”
“哼。”李义府颔首道:“他这样的人自然有人去收拾他,敢动骊山的人都已经死绝了,再死他一个也无妨。”
“哈哈哈!”刘兰的笑声再次传来,“某家必定去骊山斩了那张阳的首级,进献陛下。”
底下一群人正在附和着。
李义府关上了客房的门。
袁公瑜着急道:“李少卿可有听到他的话语?”
李义府整了整衣襟,“就算是骊山抗旨了,陛下都不计较,他凭什么?他想要那骊山县侯首级?他能闯进骊山再论。”
这世上不缺找死的人,李义府觉得他这样的人早晚要死。
骊山是什么地方?那是社稷重地。
李义府低声道:“你明日一早去找裴行俭,只要他敢踏足骊山一步,就会被龙武军拿下,届时弹劾他图谋骊山火器,谋逆。”
袁公瑜目光阴狠,从门缝中看到那刘兰的还在放肆大笑。
关中入秋后,秋雨断断续续。
今天早朝,长安城又飘了一场秋雨,直到秋雨停歇,刘兰让人写的弹劾奏章,至今没有收到回复。
这刘兰住在长安城西市的一处宅院内,他对几个侍从道:“老夫在朔方苦苦镇守!哈哈哈!没想到这长安城的旧人都发财了。”
这位将军的笑声带着狂放,“好哇,好哇!发财了不带着某家享乐。”
又有仆从来报,“将军,早朝结束了。”
“嗯?”刘兰问道:“可是有人提及老夫的弹劾奏章?”
仆从如鲠在喉,站着不好言语。
他忽地站起身,拎起仆人的衣襟,怒喝道:“说!”
“没人提及,陛下也未说起。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刘兰冷哼道:“这骊山是关中最富裕的地方,他们凭什么这么有钱?还不是买通了朝中官吏。”
仆从跪在地上战战兢兢。
“来人!给老夫备刀备马,召集某的五百朔方兵,攻下骊山,进献陛下!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