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是生病了?”
“魏王……”侍卫话语哽咽在喉,低声道:“还请去一趟魏王府邸。”
事关骊山的摇钱树,以后还要李泰在大唐的商场上呼风唤雨,他的安危对自己的家业也重要,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如果指望不上李泰,还有一个太子可以做替代。
张阳跟上侍卫的脚步一路走到了魏王府邸。
此刻李泰的府邸很乱,一群下人都跪在地上不敢言语,家具和各种瓦罐都堆在院子里。
李泰正坐在椅子上,双目无声地正撕着一幅字画。
侍卫低声道:“见了陛下回来之后,便是这样了,像是魔怔了一般。”
张阳闻言走上前,仔细看着。
李泰低声道:“不用这么看着,本王没有病。”
张阳解释道:“我没说魏王殿下有病。”
“你看本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病人!”
府中下人搬来一把椅子,张阳在一旁坐下,“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,把家里砸成这个样子。”
李泰捂着脸,“姐夫,你说这世上的是非对错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怎么突然问起这么深奥的问题,难不成魏王殿下不想做买卖了,想要做圣人了?”
李泰低着头,“在我看来错就是错了,该罚就要罚,可是非对错在父皇眼里又是什么样的,难道就连这种对错都是可以利用的吗?”
“其实有些时候是非对错不是这么鲜明的。”
李泰将身体的重量放在身后的柱子上,就这么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天,“戴胄过世了,我想向父皇认错,父皇早就知道了这件事,并且没有责罚,反倒是让我写下了得到造纸术的经过。”
“交给你父皇了?”
“姐夫放心,我没有留下秘方,我也不在乎魏王府邸到底有多少父皇的眼线,禄东赞是我让人揍的,该怎么罚就怎么罚。”
张阳低声道:“连禄东赞都不计较,这本就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,如果你父皇觉得此事有害使者颜面那这事就大了,要只是一件寻常的斗殴事件,又没有闹出人命,他们也只是一些皮外伤,这件事也顶多是罚钱了事,全凭你父皇要怎么看待。”
李泰抬着头低声道:“你说为什么父皇连戴胄临终前的最后一丝价值都要利用,我心怀愧疚所以这才写下了造纸术的来由。”
走到他身边,张阳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孩子都是纯真善良的,魏王眼中的是非对错是很明确的,可在大人的世界中是非对错又是另外一回事,恭喜魏王终于窥见了大人世界的冰山一角。”
李泰皱眉道:“以前我想做父皇那样的人,现在我不想了,我害怕成为父皇那样冰冷的人,你没在甘露殿,你可知父皇那冰冷的眼神有多么可怕。”
思量了一番,张阳讲道:“其实做皇帝的人也不见得一定要这么坏,有时候我也并不这么认同你父皇的三观,有时候他的想法怪离奇的。”
“连你都这么觉得?”
“我就担心你父皇失去了野心,不想要向吐蕃和高句丽开战,这会让我们礼部很尴尬的,排除你父皇那些奇怪的三观,如果能一直给陛下灌输野心,并且还能开疆拓土,我还是很支持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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