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朝堂都在围着科举这件事打转。
魏征抚须道:“那些老家伙总算是离开了。”
张阳跟着一路走,“是呀,太不容易了。”
“他们都是饱读圣贤典籍之辈,没想到门阀说话,还想要左右朝政,实在是可惜可叹!”
张阳双手负背,“郑公大可不必为他们惋惜。”
“难道你不惋惜吗?”
“身为一个学者若是被他人收买,并且为了他人的利益而出卖社稷,这种人并不值得可惜,纵使他们才华斐然又有何用,他们的满腹才学不能为社稷所用,反而危害社稷,若是在下有钱是否也能收买他们?”
魏征突然笑了,“你说得不错,不值得可惜。”
张阳拱手道:“既然已经成了别人的喉舌,这种人对朝中也无用,朝政更不能被这种人左右。”
停下脚步,魏征狐疑道:“处默当真成了我们大唐的大诗人?”
程处默的事情瞒不住,这件事多半传遍长安城,现在就连郑公也知晓。
“处默确实是我们大唐的诗人,下官还打算给他出本诗集,就叫做处默诗集。”
话语说完,见郑公拍了拍自己的肩膀,张阳又道:“不知道郑公以为如何?”
长孙无忌正好路过,闻言他不屑一笑。
张阳好奇发问,“赵国公这声笑是何意思?”
“就算是让程处默成为一个文才满腹的大诗人,也不可能改变知节对自己儿子婚事的安排,你又何必假借处默之手。”
这事要说别人看不出一个所以然,长孙无忌多想想其中的前因后果,便能知晓问题症结所在。
又被这只老狐狸闻到味了。
长孙无忌一手挽袖放在胸前,“听说张侍郎又在尚书省睡了一天。”
先是看了眼魏征的脸色,张阳上前一步,“赵国公何出此言,在下明明为了国事为了来年的俸禄,忙了一整天。”
“谁年轻时没一两个莫逆之交,老夫看得出来,你又何必遮遮掩掩。”
张阳一阵无言……心说我年轻怎么了?我就是要为处默出头,我在长安城就这么两个铁哥们。
“老夫还听闻大食人来见你了?”
见长孙无忌又问,张阳提了提肩膀上的包袱,“许敬宗带他来见我,我也是礼部的尚书,见一见西方的使者正常的吧。”
“倒也无妨,只是老夫还听说那大食人见了你之后,便被礼部的人看管了起来。”
风吹在身上冻得让人哆嗦,耳边都是脚步声,在六部忙碌完的官吏都赶着回家,过了傍晚这一个时辰风会更冷的。
张阳站在冷风一脸的纠结,“如果有其他小国的使者来大唐朝贺我们当然是欢迎的,可大食人想要来中原布道立院,赵国公以为这种事情合适吗?”
长孙无忌冷哼道:“大食人的布道又有几人会拜在门下。”
“不仅仅如此,朝中现在对是否驰援波斯一直没有正面的答复,如今波斯与大食正在开战,他言语间威胁大唐不得驰援波斯,不然就会派兵东征攻打大唐。”
寻常的使者恭恭敬敬也就罢了,大家都乐意。
但他威胁大唐自然不能容忍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