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脚还是凉浸浸的。怎么听人说过绿柳浦有这异常?”
也有人遗憾:
“真是有点可惜,没近身亲看白石。到底是我道门前辈所遗,到了周边都不能瞻仰一番。”
佟斝出门时的一腔豪情壮志此时才是凉浸浸一片,他自负修为不浅,全是要在历练中拿出点像样的成绩的想法,没想到被一股莫名的水寒之意冻得雄心塌了大半。
同门只觉得凉意,怎地修为最高的他却是自头寒透了脚底?
初来时那股顾盼神飞的得意变作半截残蜡。
其实也不是这名门子弟太过脆弱,而是佟斝与别人略有些不同。
他筑基后一直在山门苦修,未曾出世历练,没有经历现实磨练,身手虽不弱,世间困难对他而言多数尚停留在书面认知。
出门第一遭,便是绿柳浦。
“算了,也不可惜,”佟斝颜面少了光辉,不免要为自己挽回一点,“就那白石,神神叨叨,也未必真能参悟出什么来。”
初出茅庐,诸事不顺、一事无成,兴头由热而凉,少许羞愤过后,只觉真是败兴以极,不免口出不忿之语。
突然,他耳边传来冷冷一声:“就凭你?”
这声音浸满了鄙夷之意,却不知是谁人所发。
他惊得回头四顾,却见同门个个神色如常,完全不知是谁讥嘲于他。
“刚刚是哪个?都是同门,都没能去水中央,怎地就损我一个?”
佟斝突然发作,倒教同门个个莫名其妙。
没等到人回应,佟斝一拂袖,气冲冲当先飞去。
其他人互望了几眼,相对苦笑,真是无端惹了不快,飞了几个各具意味的眼神,也相继飞去了。
这是因白石数方,引出纠纷若干。
其实是得是失,各凭自身。大艮峰下,来的多是图个瞻仰的雅意,历来收获者少,无感者多,若耿耿于怀,以致落了不快甚至失和,则大可不必了。
此处且不提。
幼蕖与燕华同行了一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