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明听了梁溪绛英的气话,也只得打叠笑脸先应着她。
这位梁溪姑娘的脾气啊,说直率也真直率,可不代表她没有城府。索性让她说透了,将气撒光,也就好了。
眼前她还愿意来抱怨,便是没什么大碍,是还看万顷碧的面子。
若真将这位姑娘得罪得狠了,她是连气话都不吐一字的,反而在人前若无其事地浅笑两声,但转身自有霹雳手段处置,让人叫苦都来不及的。
“绛英姑娘,你尽管说,骂也骂得,打也打得。先出出气,可别憋伤了自己。来来来,给我说说雨因这不懂事的丫头干啥了!”
景明笑盈盈地在梁溪肩头安抚轻拍。
梁溪又送了个白眼仁儿过去,可对上景明的软语笑颜,她到底也再撑不住凶相,只看着天冷哼一声道:
“景明你温柔可爱,人人爱敬,我哪里敢到你这万顷碧出气?我也就是堵得慌,这事儿跟凝晖峰说不上嘴!她既是喊你一声姐,我只得找你说!”
景明点头,表示深以为然,又听梁溪接着道:
“唉怎么说呢?我发现她竟没露过面!也没坏我的事伤我的人,就是给我添了个堵。真要说什么堵,人家又可以表示无意无辜。被她坑了一把,真遇上她,我还得说说笑笑,没道理给师叔甩脸子,你说难受不难受?”
幼蕖暗暗点头:此女正是如此风格!
景明听得梁溪一顿“噼里啪啦”地抱怨,只微笑,不接话,亦自有镇定作用,有时抱怨者要的也不过是有人懂她的烦恼,并非真个寻求解决之道。
“我出门几天,回来就发现眠龙谷多了两个人!虽然只是挂名弟子,可也得瞧着顺眼不是?我唤了一看,天哦!那什么奇形怪状的一双活宝贝!实在难以入眼。都说郝瑗带出来的人好,我可真要去打他的脸了!气死我了!”
梁溪绛英难得地大呼小叫,语气跌宕生动,说的速度极快又清声脆圆,话语就如一斛珠子粒粒分明地赶着倾泻下来,却又不激烈,只见其急促利落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