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再一次被击飞,重重撞上石像,幼蕖龇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大口凉气,不能不庆幸自己如今已经被捶打得皮厚肉糙、筋骨如铁。
饶是如此,腰背仍是感觉到剧痛连片,全身被刀风扫到之处亦是丝丝生疼,不消多想,衣衫之下定然青紫累累了。
这点痛不算什么,还能调动灵力就行。只是,总不能一直被动下去。
她向来擅于以快制快,既然力道难以匹敌,便试着以速度扭转劣势。
暗暗一提气,身形陡然加快,刀刃相触时只求短而快,尽可能消解那大刀的力道,只听得叮当连声,果然这回只后退了半步。
四射的电光摇荡中,四处刀影又似投梭一般,互相交织,密密地卷了过来。
幼蕖连刀带臂耍成了团团银花,使出了从没有过的迅疾之势,好歹又应付过去。
刚刚喘了一口气,对面森森刀影又至,而她已经手臂酸软,当即倒抽一口凉气。
就在同时,她无意遥遥一眼,便看到对面那石像面上竟似略显讥嘲之意。
这是笑话她本事不济么?
幼蕖哪里肯认输?当即一咬银牙,沉心提气,丹田内灵力毫无保留地宣泄而出,浩浩冲过经脉,细细溪流奔腾出江河的气势。
转、退、折、冲,身无余暇。
劈、斩、挑、点,若有千手。
大刀在掌中的运用愈来愈熟练,灵力流转,刀若通灵,这片刻的高强度对练竟然逼出了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用刀潜力。
幼蕖觉得,即使没有青梗剑,她用这大刀亦是可以与强手一战的了。
“叮——”
刀尖一挑,一道霹雳似的雪亮刀影四散而去。
幼蕖刀下一空,她不由一个踉跄,差点前扑下去。
赶忙以刀柱地,勉强撑住身形,幼蕖这才发现,那漫天刀影不知何时已经尽数消去。
不,不是自行消失,也不是凭空湮灭。是自己将这些刀影全都劈散了!
石像伫立、石刀静止,低垂的眉目里神采消散,宛若初见时的木然。若不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