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长看重宗门重用,故而进阶是最大目标。纵然有炼丹炼器者,亦是为灵石计,少有醉心于此。一来这些杂学花费不菲,二来大家觉得与修行积累无益。修行之外,长于某术,不过是锦上添花,并不以之为立身根本。
“而少清山上,如二师兄专注于炼器阵法之道,三师兄精研法术,其余等等,皆入忘我之境,却不以进阶为第一要务。且又得师长同门赞许,不计成本投入其中。另外,还有大师兄的剑术,明炎的炼体,知素好经典,守玄师弟及幼蕖师妹的杂学,都是随心性喜好而为,一山上下无任何功利之想。宁之生平所见所闻,唯此处而已。”
如松云清等人俱是触动心怀,平时虽有自知,但是外人这般清楚一一点出,皆是点在心上,焉能不有所触动?
几个弟子喜好的,都是极费时费力又费钱的营生。不说少清山上各种珍贵材料如何敞开了任取,就说师父手上那有名的小地绎镜,那可是天下多少修士见都不得一见的宝贝,堪称是少清山的镇山之宝——这样的奇宝,一般宗门哪会让弟子沾手?只怕是见都不得一见!
凌砄却将这天下闻名的法宝小地绎镜时不时随意交予弟子,给他们几个作参悟之用。
弟子入镜之时,凌砄则一方面亲自护山,另一方面为镜内弟子压阵。这般苦心,少清山外,哪家宗门、哪位师父能做到!
凌砄却是理所当然,轻轻摇了摇头,道:
“我自己收的弟子,自然是要尽师父之责。这不值当什么!我们有缘师徒一场,身外之物,又有什么好讲的!
“我也不懂别人是怎么带徒弟,只凭自己的心意,也尽量顺着你们的心性。其实,可能亦有所偏颇……”
他顿了一下,又道:
“只是,为师可保证,不让自己弟子走上歪路。为师不过是领你们进了这个门,扶一把再送你们一程,余下的,还是要你们自己走。”
祁宁之待凌砄语毕,略候,见凌砄示意,再道:
“不过,一般门派并非全无是处,尤其是名门大派,屹立万年、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