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玄不服气地哼了一声,音中颇有讥讽之意——这祁师兄可真会说!方才说大门派中能者众多就算了,照他这么讲,怎么少清山这人心齐还成了缺点?
祁宁之看看守玄,嘴角一弯,丝毫不以为意,复转对凌砄洗砚等人方向,坦然道:
“修士修行不能局促于一山之内,需是行走四方,阅历天下,增长见闻,亦开拓胸怀,才能有相应的心境积累。
“凡人尚且知,世事人情皆学问。修道之人,需体察人心、洞察世情,明悟穷通远近之理,方能坚定道心。即使门派之内,有同门竞争、师长训诫,哪怕有倾轧偏颇,亦是对心境之磨炼。山内山外,世事人际,皆是修行之所,皆有领悟之机。若无人事磨炼阅历,哪有慧眼宽心?
“少清山上,如一家之亲,诸位师兄弟心境积累便有足够底气,心境更少缺憾。只是,以宁之浅见,还需多往山外历练,有跌宕起落,才有道心成长。“
……
场上沉默了几息,大家不得不承认,祁宁之这个旁观者所言确实中肯。
“言是把你教得很好!”
凌砄掌中冷电突现,一道寒芒直迫人面,擎出的正是那柄闻名天下的攸行剑。
一圈圈剑光如水波漾开,虽未蕴灵力其中,已见不凡。他屈指在剑锋轻轻一弹,只听得“铿”的一声清鸣,声若凤啸龙吟。
众弟子眼光火热向往。
凌砄神色悠远,遥遥望向北方碧空:“若无宗门之力,哪有这攸行剑,更无白石之名!”
他转向几位弟子:
“冷玥冷璧去上清山后,又有两次宗门往分脉选拔弟子,少清山皆因种种原因未有参选。下一次分脉拔擢,你们几个小的,若无意外,还是需往上清山拜师。即便是洗砚你们几个,纵然不能成为宗门直系弟子,亦可入上清山研习堂作短期修习。”
“师父!”明炎第一个急出声来。
知素虽面冷,却一直视师父与诸同门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