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走的不成文规矩,彼此心照不宣。
知非真人只有与凌砄的相处是露了真性情,那心可谓是裸裎相对;对其他人,都是套上几层堂皇外衣的。
身为知非真人的得意弟子,祁宁之虽则还年少,可积年之下,耳濡目染,行事间自然也带了几分。
不过,不是每个人都习惯这样客套讲人情吧……
特别是归云海上的散修,听闻与他们这些大派弟子行事是不太一样。自家师父,是不是就是因为太拘泥于“人情”,所以,尽管他与白石真人同时结识元岛主,却反而交情尔尔?
而凌砄为人坦诚,从不担心“欠人情”会麻烦,也不担心会“欠人情”,很多事情甚至可能就没考虑过事关“人情”这码事儿……
“小侄受教了。”祁宁之又是一揖,真心弯下腰去。
凌砄不以为意地摆摆手,转向自家弟子,又问:“你们还有什么想要的?”
幼蕖眼珠子转了转,却没说话。然后这一日里表现尤其上佳,积极性高涨,剑术、道法练得花团锦簇,师父师兄们个个惊喜。
小丫头却只是抿着嘴儿微微含笑,这般沉稳内敛,倒让大伙儿纳罕不已。
晚餐时,老八守玄的困劲儿又上来了,照例回去困觉,大伙儿已经见怪不怪。倒是小九幼蕖极勤快地给大伙儿夹菜添饭,弄得几个哥哥都不好意思了。
凌砄瞅一眼小弟子,笑而不语,也不主动开口去问。
饭毕,憋了一天的小九儿跑到师父面前,乖乖紧挨师父桌子跽坐着,殷勤地倒了一杯茶奉上:
“师父喝茶。”
灯光下,小姑娘仰着花朵一样的小脸,眼睛闪闪发亮。
凌砄忍笑,接过茶,略润了润唇,茶香入口,他心里软的跟棉花一样,平静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,摇头问道:
“说罢,你又有什么鬼点子。”
“师父啊,你都答应了三哥,是不是也给我一个小愿望啊……过年我可就过十岁啦,可以自己下山了呢!得庆祝一下!”
幼蕖巴巴地将手指头一根根竖起,提醒师父师兄,自己可以独自下山了。
没办法,师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