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。
“凌砄,上清山早就不管你了,圣门也恨死你。你躲在这破烂烂的小山,捂着你那破烂碎丹……啧啧!当年不可一世的白石真人,如今也就是个可怜虫啊!而我们莫老大圣婴已成,你有何感想呐?”
陈骞的声音带着点阴柔沙哑,明晃晃地捧着莫问渔,却对凌砄敌意明显。
“莫兄果然大进了!不容易!”凌砄微笑颔首,言语神色间满是真诚赞意。
他确实未预料到此人已经结婴,上次绮色谷送来的剑书中只提到莫问渔出关,修为有所长进,却不知他这么快就结成了魔婴。
这么说来,今儿定是难免一番恶战了。
不过,这又何惧!
凌砄左手在袍袖内不留痕迹地抚了抚丹田之处,感觉前所未有的灵气磅礴,气势越发镇定。
此子惯会如此!
莫问渔最痛恨的就是凌砄这一幅什么都了然于胸的假模假样!那脸上每一丝可恶的笑,似乎都透着明了与讽刺,好像看透了什么,让人莫名的心虚。
莫问渔双眼眯起:“难得你还这么会装!不过,再怎么会做表面功夫,现如今也不过是个金丹碎裂的废人!”他薄唇下露出白森森的两排牙,“若是丹芙还在,看今日你我,会后悔选了你这个废人吧!”
莫问渔轻轻一抖身上的大氅,魔婴气势毫不掩饰地倾泻而出,直逼凌砄。他后面几人不约而同往旁边退了一步,不由自主地运起魔灵力抵御着莫问渔威势带来的压力。
除了两名侍从面无表情、高李黎面带崇拜痴迷之色,其余三人看向莫问渔的眼神有惊佩、畏惧、羡慕、嫉妒,复杂难言。
凌砄却是沉稳依旧,眉也不皱,步也不退,如被清风拂面一般,亦轻轻抖了抖袍袖,便将扑面而来的凌厉之气化于无形。
“丹芙若在,我们会更加珍惜彼此。”凌砄淡淡道,眉眼间隐现锋芒。
“呵——”莫问渔吐了口气,眼神若淬毒刀剑,全身冷寒之气大作,衣袍大氅被外放的魔气鼓荡得“哗啦啦”翻飞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