搅在发根。
她知这位师妹在少清山是极受宠的,她亦见过凌师叔显摆发来的存影石。影像中那个小姑娘乌溜溜的小辫子,红粉粉的小脸儿,笑起来眉眼弯弯白牙闪闪,虽无珍奇装饰,却清爽灵动、元气满满,一看就是被捧在手心呵护着长大的小娇娇,今朝落得如此孤苦惨淡,实是令人心酸。
唐云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,又掏出一把玉梳,左手不动声色地手指轻点,连施了几个洁净法术,右手则用玉梳自发根至发尾细细地梳通了头发。
玉梳一下一下掠过头顶,那熟悉的触感,似乎犹是少清山菡萏小院里姑姑身旁,幼蕖眼圈一红,拼命咬唇将泪意逼了回去。
苏怡然怔了怔,只作不见,转过头去打量着小小的室内,一遍又一遍。
一只温软的手轻轻按在肩膀上,耳边传来的唐云声音温暖又轻柔:
“幼蕖,逝者已矣,已经发生的谁都无法改变,我们要往前看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谢谢师姐。”
幼蕖抬头,嘴角努力弯了弯。
“你不用照顾我们强行压制情绪,少清山……谁都痛心,大家都能体谅你。你想哭,想静一阵子,都无妨,但是,情绪放纵一阵子后还是要自己拉回来,过后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儿走下去。你照顾好自己的有用之身,才是对他们的最大安慰。”
“嗯嗯!”苏怡然大力点头。唐师姐就是比她会讲道理,她想的也是这个意思,就是不太会说。
幼蕖亦默默点了点头。
头发梳通挽好后,饱满的额头露了出来,狰狞难看的伤疤周围,仍然是光洁细致的肌肤。
唐云微微弯下腰,轻轻抚了抚幼蕖的耳边碎发。
“李师妹,你额头生的真好!一看就是智慧通透的人。”唐云眼里是真切的夸赞。
“嗯嗯!”苏怡然紧跟着附和,“就跟我一样!相术里称这叫‘天庭饱满’!聪明!有福气!”
“哪哪都有你!”唐云挖了苏怡然一眼。她弓着腰,给幼蕖额头上的伤疤也抹了一层玉芝衣,动作更加细致温柔。
幼蕖打心底里感激唐云和苏怡然。
虽然她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