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幼蕖此时论及的有些道理袁喜夏觉得自己也应该知道,只是,没这么透彻,没形成和道典上一样的理论,似乎是李幼蕖说过了,她心里也才恍然:原来是这样!果然是这样!我亦如此作想!
又不甘心听,又不甘心不听,听听吧,说不定哪里错了自己可以当面和她争论一下!可不是自己就觉得她了不起了!
别别扭扭的袁喜夏一边纠结,一边生气,一边挑刺,一边暗记……
……
一场论道会,有所触动有所改变的岂止是几人?
论道会不是比试。比试是对立,论道却是融合。
没有对手,不分门派,饱含智慧之光的言来词往,不含恶意的针锋相对,同门亲密的师兄弟能争得面红耳赤,比试中拼了命的敌手却能惺惺相惜一论便投契。
渐而忘了身份,忘了疲倦,连金榜上的名次都丢到了脑后。
若说先前的比试多多少少还是因面子与压力,那此时的论道则全然是出于求索向道之心。
热议,讨论,争辩,忘言,冥想……
多少个异口同声,赢得彼此欣赏、相见恨晚;多少次只凭眼神交汇便心领神会,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。
由此开始,不同门派的年轻弟子之间才有了真正的交情,真正的欣赏与默契比利益之交来得更真诚更稳定。
四大门派,果然名不虚传!
幼蕖暗叹。
同样暗叹的还有金钟峰的谢小天。
谢小天出身下界,来此界后总对周遭一切抱着莫名的戒心,处处防备,时时小心。即使是亲近如师父冲衡真人,他也只敢说六七分话,那三四分余地,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交予他人的。
此番道会比试,他又是怀着同样说不清楚的担忧疑虑,硬生生压住了表现的冲动和求胜欲望,不前不后地巧巧地拿了个阵法比试的第十名。
这个名次毫不起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