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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缠绵故事,比前辈们如何筚路蓝缕创业的事迹有趣多了,白石真人又是传奇,又关涉道魔纷争,所以今天来听的人特别多。
苏怡然在前头,穿着普通青袍,一点也不打眼。金错银错跟在后面,就像那些来上清山参加庆典的普通外派弟子一样,衣饰俱换了平常。易容是用不着,犯不着藏头露尾,只要别让人特别注意琦色谷的身份罢了,她们这未来的内外两谷主,还是低调些好。
真正换了容貌的倒是有一个,正是幼蕖。
三人从玉台峰出发时,幼蕖被金错一把拉住。
“嗯?”幼蕖不明所以。
“小银,你看呢?”金错不答幼蕖,转过去问银错。
银错点点头,打量了一下幼蕖:“我也觉得要换一下。”
“换什么?”幼蕖不由伸手摸着自己的脸,金错银错眼光一直在她脖子以上打转。
“你总归是白石真人的徒弟么!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去听师父和哪个女子的情情爱爱总不太好,换个脸!”金错摸着下巴指点道。
幼蕖一听果然有道理,她以这身份去是有些尴尬,特别是若有哪个有心人来问两句的话。
用天霖雾枞来换故事的,多半是米氏姐妹了。其他人哪有那么多少清山的特产灵茶?
大米小米应该是为了了解她们师父红叶真人的旧事而去,说到底,还是为了探一下在于幼蕖的相处中,如何拿捏进退的分寸,如何使心眼而不触动红叶真人的逆鳞。
像假情书事件,小米的手段明明卑鄙猥琐得可以,却轻轻巧巧逃过了惩罚,不就是抓住了红叶真人心境上的漏洞?
“那我如何换?”幼蕖低头看看自己,“像你们一样也换个衣服?”
“衣服嘛,是要换的,脸么,小银!”金错一伸手。
“给!”银错与金错配合得天衣无缝,金错的手刚张开,她就将一片树叶拍在了金错掌心。
“这是我们琦色谷的障目树,每百年里的头两片新生树叶才能炼成。叫做‘如是观’。”
金错边说,边将那树叶贴在了幼蕖额头。
幼蕖只感觉到额头凉凉的如水流浸润,随即那凉水丝丝缕缕往下漫延,脸上各处起了细细的麻痒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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