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是知道自己这方面做得不好,该骂!仗着自己玄机门的光环和一张算得过去的脸,忽冷忽热间伤了多少人的心,尤其是对花颜。
从前尤其做得拖泥带水,那么多年里,晾着她的心意,却又不曾断了她的希望。他若有个妹子被人这样耗着,他也想劈了这负心男。
这事在自己身上,便没法干脆。
花颜若骂他,打她,甚至劈他,他也认了,可是他得跟她说明了,他就是没法勉强自己的心意。这会不会更伤她呢?
多少人仰望的花颜夫人,他却觉得勉强?
言是自己都要冷笑数声。
忐忑不安中,还没准备好,就突然见到了与小九一同前来的花颜。
可是啊——
花颜的眼中再没有缠绵的情义,清亮的瞳仁里冷静而微讽。
花颜不仅没有骂、没有闹,而且一点负气酸味都没有,还帮着乔海宁说话。
对言是而言,眼前的迎刃而解,他便释然。老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给了一道转折的灵光,头疼的事情竟然不知不觉中消弭于无形。
看样子,花颜早就想开了。也是,他这样的人,哪里值得她动火伤心?
他不由自嘲地笑笑,本就是自己小看了人。女子原来也有洒脱大方、心胸敞亮的,他未免把人看得扁平了。
这当儿又看到花颜与乔海宁亲密得像一对同胞姐妹,不知道咬着耳朵说他什么,反而显得他像个插进来的外人了。
“阿宁,我听说孤崖海鲛人的王族是不与人类往来的,更别谈通婚了。你,是怎么让你族人同意的?”
花颜与乔海宁之间已经聊得甚是放松随意,花颜突然想起这个问题,便问了一嘴。
乔海宁眼波欲流,在言是面上转了两转,那欲说还休的妩媚,令花颜心都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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