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蕖歪着头顽皮一笑:
“螺岽山的枇杷还那么甜吗?这几年没入和你抢了吧!老白公公,原来你住在乌拓山呀,幸好我没有满螺岽山去找你!不然,可是连根白毛也找不着!”
虽然小丫头身量长高,可眉眼间那顽皮的笑意是一丝儿也没变,依旧那么熟悉。
老白猿心里一松,“哈哈”一笑:“原来是你!你的几个哥哥呢?”
说罢觉得不对,它回过神来:“你是来作那劳什子八派合练的修士?你是飞黄它旧主人的徒弟!”
不须幼蕖回答,老白猿就点着头叹着气:“唉!唉!”
当然是。
这不是飞黄那豹子带过来的么!
老白猿团团打转,左拳捣着右掌,它为难极了。
本来么,它闭着眼睛将这群小修士拒之门外也就过去了。
没想到,里面有这个小丫头!
没想到,这小丫头用一首曲儿诱出了它。
这下,故人相见,说不高兴那是假的,它是真喜欢这个小丫头,可是,要让它亲口对小丫头说不让她进那扇门,它怎么开得了口?
它气极了。
气自己耳根子软,气自己腿比念头走得快,气自己为什么要念旧。
还气这小丫头为什么偏偏这一次走到它面前来。
它修炼多年,贵为乌拓山首尊兽王,本应心机深沉、利益至上。可是,它偏对世间羁绊不能舍弃,如螺岽山的枇杷,如无心当中结下的旧缘。
当旧人突然闯到面前来,它的心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块。
唉,谁让这小丫头牵连着记忆里唯有的那一点清甜呢?
“你说你,唉,你来做什么!这不是让我为难么!”
“老白公公,你不用为难,你是遵守承诺。”
幼蕖笑眯眯地伸出手,掌心里是一小撮白毛,梳得整整齐齐,用红线精心捆扎着。
那撮白毛色如雪、亮如丝,两只看门灵猿当然识得这是猿猴的毛发。
能进化得这么雪白的毛发,只有它们的兽王大人了!
被两个手下的眼睛转来转去地看,老白猿干咳一声:
“那个,丫头啊,好久没见,公公和你好好说说话。来,先进来再说。外面风大。”
说着便一招手,自己先行往回走。
可幼蕖不听它的,指着檐下那铃铎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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