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峤和郑奕等人都点头赞同,都觉得祈宁之这话说得很在理。身为名门弟子,又都是出身世家,他们虽然经历得尚不多,但是非道理还是能判断的。
幼蕖却知祈宁之虽然说得看似公允,但其实他是在为她可能出现的为难境地而提前铺垫,心下感激,微微一颔首,示意自己领情了。
七哥、八哥先放到一边罢!
如果真的相遇,她固然手软,对面的他们也未必就能硬得下心。
她不相信过去的温暖能完全冷却,不相信他们会将少清山的记忆完全摒除,更不相信自己从小喊到大的两个哥哥会对她翻脸成仇。
真要有那一天,她不会手软,她要亲手擒了他们去师父的衣冠冢前谢罪,让二哥三哥好生教训他们。
知素,守玄,只望你们真的分得清素与玄,守得住黑与白的分界。
祈宁之见到小姑娘的眼神恢复清明坚定,心里略安。
胡峤再度取出那只指路的司南,将玉符嵌入司南盘底,铁盘中心的勺子自行滴溜溜旋转起来,射出道道流光。
那些流光接连打入半空,如清洗一般,将环形山脉上空的云层冲出了一片空白。
“咦,那是一扇门吗?”胡玉脱口呼道。
大家都看到,云层破开之处,逐渐成形,一道若隐若现的门户显露出来。
正如他们进入玉昆山的门户一样,这扇门亦是光影绰绰,看不出门后面是什么样的世界。
众人不免有些踌躇。
“先等一下!”幼蕖喊道。
她一扬手,清量镜晃晃悠悠地飞出了那道光门,胡峤恍然,拉住胡玉,耐心等待。
半盏茶时分,铜镜飞回,幼蕖一指点在镜面上,见镜面上山水一帧帧闪过,左右却是无有人迹。
“我们出去的落脚点应该是处山野,不会被人看到。”
清量镜将四周都照得分明,大家都放了大半的心。
只是那山水看得甚是陌生,不知是哪一州、哪一处。
“我看那山兀石黑,多生冷杉云松之列,又仿佛见大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