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玉悻悻地收回脚,近前又被那豪彘身上的一股子恶臭直冲鼻梁,这下子连食欲也没了。
“算了算了,姑娘我放你一马。”
胡玉挥挥手,幼蕖一笑听令,白光一闪,流霜束已是收回。
那豪彘今儿是遇上了有生以来最惊魂的一遭,觅食正香,莫名其妙被人追杀不休,逃跑的过程中又突然一飞冲天,撞得鼻青眼肿不说,吓得胆都要破了。
好容易落下地来,又被一道白练缠紧了咽喉,几乎给勒断气!
它自幼生长山野,随地撒欢,吃睡随意,几时受过这般痛苦?
来的这几人手中都是明晃晃的刀剑,看着就胆儿颤,料来今儿是逃不脱了。
没想到正当惊惧交加时突然被松了束缚,它本能地大吼一声,一个转身,两条前腿往前一探,竟然没被阻拦,当即使力一蹬,蹿入石笋林里,如飞而去。
“怎地不想吃了?果然是远香近臭呢!”幼蕖取笑道。
胡玉叹气:
“还不是李姐姐你挑的?我听你说话,口水都下来了。结果吧,这一靠近……算了,算了……”
幼蕖指了指来处:
“其实,那些灰色圈子蕈更美味!用火烤一烤,又香又嫩。要不要试试?”
“真的?”胡玉眼睛一亮。
“当然!我打小在野外就寻这些圈子蕈烤来吃,白水煮都香。”
幼蕖笑眯眯地看着胡玉,现在她有些能体会哥哥们当年的感觉了,就这样满心欢喜地宠着爱着一个小妹妹,爱人的人,也是幸福的呢!
胡玉欢呼一声,蹦蹦跳跳地跑去摘蕈子了,浑不像一个修士,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小姑娘。
胡峤看着她的背影,笑了笑,眼神里隐有忧色。他愿意让妹子多过些快活日子,可早先那预示着劫难的蓍草一直是压在他心里的石头。
祈宁之何其敏感,斜眼一看,凑过去低声道:
“你担心小玉儿?”
胡峤点头,亦低声道:
“你帮我留意着点玉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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