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妹指教!”
“祁师兄你丰神如玉,那次上清山庆典,偶尔一瞥见到令堂大人,亦是风姿不俗,想来祁家子弟皆有好品貌,尤其祁师兄你这一支。”
杨鸣突然荡开一笔,话题拐得令人猝不及防。
祈宁之没法接话,只能等她的下文。
杨鸣突然问道:“令堂大人携手同行的,可是令弟?”
这问话似乎更是与正事儿不甚相干,可祈宁之隐隐捕捉到一个想法,只是犹有些不能置信,心里狐疑,见她发问,便本能地点了点头:
“正是舍弟,名字与我差了一个字,唤作‘安之’。家母对舍弟甚是疼爱,常在身侧,出入皆携手同行。”
这平平常常的两句话,祈宁之其实说得微有酸意。
他自小用功自律,被父母夸了多少“懂事”“省心”,他也引以为豪。
及至进入玄机门,更是勤奋不辍,开始还有些想家,后来见父母来信关心的是“近来修炼如何”“师父师祖可有嘉奖”,又总不忘叮嘱“务必用心”“勿要辜负父母期望家族培养”“当为族内同辈子弟楷模”云云。
绝无俗气的关爱身体、加餐添衣之类,字字光明高大。
这令他暗生惭愧,心道自己又不是乡野孩童,怎地还流连于琐碎无益的凡俗温情?这实在不对,父母是盼着他成材呢!
他以为天下父母子女都是这样呢!
父母赐予子女生命,子女以荣光回报父母。父母的关心与爱就是表现在对子女寄予的厚望之上。要求越高、越严,越能体现父母之爱。
在少清山,他见到了骨肉相处的真情,连没出息的笑闹也能得到纵容和夸奖,他从惊讶、疑惑,别扭,到半推半就地享受,直至渐渐习惯后有所思。
而在幼弟祁安之身上,他才见识到了什么是备受宠爱的孩子,原来父母对子女可以那样的疼爱怜惜,他惊讶、失落,生出隐隐的羡慕,回想自己所历,心里抑制不住的酸酸凉凉。
从记事起,就没什么被抱被搂的印象了。
父母每次看到他,微笑得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