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石连续回了两句：

    “已经把【先秦】的部分规划好了，我的计划是重点领略先秦文化的发展，至于秦之后的部分，还没想好要不要去。”

    “秦代以后的历史脉络是非常清晰的，各类遗址和博物馆、文化城等等都非常多，要是打算去，也用不着特别规划线路，甚至可以一个朝代一个朝代当做主题来细玩，比如说，‘重走秦灭六国大一统路线之旅’等等之类的。”

    发完后，他想了想，又打字道：“茫茫，可以帮我看看先秦的规划路线，把把关吗？”

    自从对方称呼他为“顽石”的时候，礼尚往来，他也开始称呼对方为“茫茫”。

    一开始想着她与艾雅与艾兰的关系，还有点尴尬。

    不过喊着喊着就习惯了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白茫茫回道：“好啊，你发过来我看。”

    李石从书桌里翻出一张a4纸，再次检查了一下上面的内容——

    【先秦文化游学之旅】

    旧石器时代：

    （距今约五十万年）BJ房山周口店（BJ人），遗址博物馆；

    陕西XA市蓝田县陈家窝（蓝田人），蓝田猿人遗址博物馆

    新石器时代：

    （距今七千至五千年）河南渑池县仰韶村（仰韶文化）；（距今四千年前）SD省JN市龙山镇（龙山文化）首现文字文书（或为夏朝之初）

    商朝殷墟：

    （公元前14世纪）HEN省AY市，商朝后期都城，殷墟遗址博物馆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确定没有错别字后，拿手机拍了张照片，在qq上发给了白茫茫。

    白茫茫的效率很高，过了六七分钟，回了信息：“你这做的攻略很细致了，只是如果按照历史时间线来走，有些省份和城市会重复去，而如果不按照历史时间线走，体验感可能又会差很多。”

    李石看到信息，笑了笑，这一点他早就考虑过，回复道：“确实是这样，不过我的时间很充裕，所以打算还是按照历史时间线来走，这样会更沉浸一点，希望能得到那种走了一次人类文明进化路线的体验感。”

    白茫茫：“被你这么一说，我也好想去啊！（羡慕）”

    李石怔了一下。

    本来下意识想说“一起啊”，但转而想起白茫茫在现实里的真实身份，思索片刻后，道：“等我去了之后，给你发照片看。”

    揭阳，某小区十二楼，卧室里。

    白茫茫看到“顽石很大”发来的信息后，内心难免有点小失望，她说之前那句话，本身就期待能得到“一起邀请”的回复，虽然对方如果真邀请了，她应该不会去。

    忽然自嘲的笑了笑，打字道：“好啊，祝你的游学之路能有很大的收获。”

    放下手机，她又开始反思，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心态不正常。

    “不过这个‘顽石’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？历史系的大学生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傍晚，天快黑的时候，陈秋叶穿着睡衣来到书房。

    见李石拿着一本大部头书籍在看，也不打扰他，就坐在中间的沙发上，陪着他，静静地玩手机。

    这会的陈秋叶很文静，李石读完《吕著中国通史》的第九章，《兵制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