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声道:“刘皇后,不才乃是陶渊明,曾经在您先父的门下求评过文章,有几句话,想跟皇后聊聊,不知可否让我进来?”
刘婷云的声音带了几分惊喜:“陶渊明?是作桃花源记的陶先生吗?”
陶渊明微微一笑:“正是区区不才在下,想不到那篇陋文,皇后娘娘也听说过。”
刘婷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崇拜:“本宫虽是女儿身,长在深宫之中,却也知先生是天下名士,既然是先生要赐教,那自然不敢怠慢,来人,接先生入内!”
陶渊明整了整自己的衣冠,正要大步而入,卞范之在一边拿过一个沙漏,摆在地上,细沙开始往漏壶中灌下,他冷冷地说道:“陶公,你的时间不多了,好自为之!”
陶渊明淡然一下:“一切自有天意,我大楚将士,应该用在对敌的战场上,而不是向着后宫的妇人,是吧,胡将军。”
胡藩的脸上阴晴不定,而陶渊明大笑三声,直趋入宫,当他推开殿门之时,不禁微微一愣,因为他的视线所及,殿内所有人,全都身着白色的丧服,而四周的殿角处,摆满了淋着桐油的柴捆,全殿之中,唯一的一部烛台,摆在坐在当中一个绣墩的刘婷云而前,而一个四岁多的小孩,正是桓玄的太子桓升,则怯生生地依在刘婷云的怀中,眼中尽是恐惧之色。
陶渊明转而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,缓步而入,一边看着四周,一边说道:“看来,皇后娘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?”
刘婷云咬了咬牙:“我是一国之皇后,却要被自己的丈夫所抛弃,与其等到国破家散,落于乱兵之手,还不如这样一把火干干净净,也免得受那西晋皇后羊献容,如同牲口一样被转给各个虎狼之君的屈辱!先生既然作桃花源记,当明我心!”
陶渊明淡然道:“皇后之志,坚如金石,断非渊明这三寸不烂之舌所能更改,不过今天既然皇后与我有缘,谈到这桃花源记,那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