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我这把老骨头了,还要进京做什么,到了那里,又不能养鸡,又不能纺布,你可叫我怎么活啊。”
刘裕微微一笑:“娘,您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了,不需要再靠做这些农活过活啦,都怪孩儿不孝,以前一直没有让你有享福的机会,可现在,孩儿应该让您享享清福了,现在在京城中,按规制,我的官邸很大,有足够的空间给您养鸡,也有地给您种,有纺车给您织布。您想做什么,都可以。”
萧文寿还是有些不情愿,张了张嘴:“那,那你爹的坟,还有我们老萧家的坟,那可怎么办呢?”
刘裕叹了口气:“娘啊,您的祖上是在兰陵,在青州齐地,要说萧家老祖宗,都在那里呢,至于我们刘家的祖先,可是在彭城,在绥舆里,后来去了长安,在关中落户,又辗转到了这里,虽说咱们汉人安土重迁,但也不能世世代代守着故土啊,总有离开的一天,只要把牌位带上,时时祭祀,那我们的亲人,就和我们一直在一起呢。”
萧文寿的嘴角勾了勾:“大郎啊,你给我说实话,以前你也早早地在军中建功,当了将军,在建康城里有了官府,但你从来不提要我搬进京城的事,为什么这一次,非要我搬走呢,有什么原因吗?”
刘裕点了点头:“娘就是娘,孩儿从小到大,什么心思都瞒不过您。也罢,孩儿就跟您说实话吧。就是因为象树根,玉成这样的老兄弟,他们宁可回乡种地,也不愿意进城,也不愿意有所改变,所以,我必须要带起这个头,我必须要第一个进城安家,第一个让我的家人读书习字,只有这样,才能有所改变。”
萧文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:“前几个月,京口城里弄了些庠序,还来了些教书先生,说是能让大家伙儿的子弟去读书习字,但是,几乎没有人去报名上学,大家都说,学了字又有什么用,那些士人现在给我们踩在脚下,不正好说明不用识字也可以有富贵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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