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给拖在地上的燕军俱装甲骑,则已经七窍流血,一命呜呼了。
偶尔有几个给拖了二十余步,仍然还有气在,甚至尽力挣脱了部分的套圈,艰难地腾出一只手,想去拉那根系在马鞍之上的套索,却是刚刚伸出了手,就只觉得眼前一黑,两只高高扬起的马蹄,正悬在自己的头上,甚至战马下腹的那活儿,也能看得清清楚楚,同样是高高扬起,然后重重踏下,而自己的骨头给踩断,内脏给踩碎的可怕响声,则成了这辈子最后的记忆,停留在死亡前的一刹那。
胡老六控着马缰,把两只沾满了鲜血与脑浆的马蹄,从马下的一个燕军小队长,那已经给踩得稀烂的脑袋上挪开,顺手拉下了面当,露出了杀气腾腾的脸,对着对面已经缺了一大块,正陷入一片慌乱之中的燕军骑阵,厉声道:“这叫一报还一报,你们杀我兄弟,就得拿命来换,不服气,继续来追啊!”
他说着,仰天长啸,手腕一抖一拉,套马圈就从身下的那具燕军骑士的尸体上抽了出来,连同他身边的三十余骑,都做了同样的动作,只留下一地的燕军俱装甲骑尸体还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,一阵呼啸的马蹄声过后,这几十骑晋军,全都奔回了那漫天的风尘之中,消失不见。
贺兰敏紧紧地咬着朱唇,摇头道:“想不到,草原上惯用的套马之法,这些晋军居然能用在这里,居然,居然还是突袭我们的俱装甲骑。”
慕于刚恨恨地说道:“久闻晋军的骑兵近年来大有长进,一招一式都按纯正的草原骑兵进行训练,从刚才他们的驰射,包抄就能看出,有很高的水平,已经不愧是一流的精骑,却是想不到,连套马套人之法,都能用上,正好能打我们铁骑装甲虽厚,机动性却不足的弱点。”
慕容冲咬着牙:“也就是给他们打了个出奇不意罢了,冲得这么近再套索,要是我们的骑士早点用弓箭射击,他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