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乡邻,贪污公款,这是你们刘家的家风,永远值得流传下去。”
刘裕点了点头:“是的,除了道怜以外,他从小家里条件太艰苦,父亲当时刚死,娘的奶水不足,让他从小没吃够,所以天生愚钝,我娘和我见他这样,也不忍对他多加苛责,可能是因为这种苦日子过得太久了,让他有机会就想吃好穿暖,我掌权之后,想要补偿他,让他当了彭城内史,可他却受了身边小人的影响,贪墨一方,我不知道以后他百年之后,如何在九泉之下向父亲交代。”
刘穆之摇了摇头:“这是人之常情,不过另一方面也可以证明,想要杜绝这种贪墨,非常困难,因为大多数人当官,本就是要来求富贵的,看看那些大世家的门前,从来没有断过的马车就知道,有多少人是来跑官要官的,为此向那些世家大族献宝投地,不就是为了求得一官半职吗?这些人上任之后,怎么能不加倍地盘剥百姓,以收回自己买官的成本呢?”
说到这里,刘穆之顿了顿:“这也是历代历朝都不能公然地卖官鬻爵的原因,就算是秦汉的体制,有入粟拜爵,增加国库收入准备大战的传统,但往往也是只给虚爵,不给实官,就是怕他们有了权力后就去祸害一方哪。你这个想法虽然好,但是如果让士人们在入吏学时就要交钱,那难免会让有些人走歪路。要知道,最后授予吏职的人,会是这些人里的佼佼者,非常聪明,又精于法度,深知人情,要是他们把聪明才智用在贪污上,那就是国家大祸了。”
刘裕点了点头:“你的担心,非常有道理,但是,世家子弟们当官,不需要花钱跑官,靠着出身就可以有了,难道他们就不贪污腐败,横行一方了吗?在我们取得权力之前,大晋从上到下,几乎都烂透了吧,这与吏校收不收学费,似乎并无关系吧。”
刘穆之叹了口气:“世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