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春秋时代,中原的制度和古罗马也差不多,古罗马是公民和自由民,中原是国人和野人。
古罗马贵族为了团结公民,让出了一个执政官,执行双执政官制度,也就是贵族选一个,公民选一个。
《控卫在此》
而在周朝,国人要是不爽,也可以进行国人暴动,直接推翻天子,周厉王就是这个被国人推翻的倒霉鬼。在古罗马也赶走了罗马王,用执政官执政,一开始只有贵族执政官,后来因为贵族执政官打仗不给力,老是打败仗,于是公民不干了,贵族只能妥协让公民也能选出执政官。
这就和鲁国曹刿论战一样,肉食者鄙未能远谋。古罗马的贵族元老院也是肉食者鄙,公民看不下去了。只是鲁国是曹刿出谋划策,一鼓作气,而古罗马是公民兵直接摆烂,直接拒绝打仗,直到贵族同意执行双执政官制度。
所以在古时候其实东西方的发展差不多,都有公民和国人的暴动,都有肉食者鄙,国人和公民都是胜利的关键。
一直到商鞅变法开始,情况就不同了。造反的方向也有了分歧,西方在公民至上的路上一路狂奔,而东方在团结国人和野人的路上一路狂奔。
西方是贵族渐渐下方公民权,最后贵族自己也隐藏在公民之中。而东方是国人和野人一起冲击贵族,最后贵族都成破落户了,谈贵族精神就成了个笑话,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。
所以西方一旦遇到危机,就会来一个‘尊王攘夷’,简单来说就是给公民找个敌人,基本上就是自由民。什么排犹啊、巫女啊、吉普赛人啊,黄祸啊,排华啊,异教徒啊,前苏联啊,反正一旦有内部危机,立刻就会找个敌人,团结公民,避免公民把矛头指向贵族。
中原一旦遇到危机,立刻改朝换代,谁来也不好使,可谓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。不管外面是不是有外敌,国人和野人可不管这些,属于谁不让他们好过,他们就让谁不好过。
西方还属于春秋战国时代,看春秋历史就可以看到很多国人优先的记录。什么国人暴动、肉食者鄙、子产不毁乡校、尊王攘夷……全是为了团结国人而做出的让步。
甚至可以说春秋时期的王道和霸道,王道就是团结国人和野人,霸道就是国人至上。
霸道就是谁更能调动国人,谁就是霸主,齐桓公的‘尊王攘夷’其实就是团结周人一致对外,把周天子当做借口,实际上是齐桓公做周人盟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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