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气,随后上前一步,来到余华面前,从怀里取出两个浅黄色信封,说道:“另外,兄弟们凑了点钱,权当是一份心意,都收好。”
话落,装有3元抚恤金的信封和阵亡通知书,外加另外一封装了些许财物的信封,一同递向余华。
对于余清河的阵亡抚恤金,师长张自忠亲自下令,没人敢予贪墨一分,违者军法处置。
由于余清河平日里对同僚友善,爱惜下属,临行前所属部队的兄弟们纷纷凑了些许钱。
钱不多,也就十块大洋,算是一份心意,只要能有所帮助就好。
“谢谢各位叔叔,你们的大恩大德,桦必不敢忘,日后一定报答。”余华闻言,双手接过阵亡通知书和两个信封,没有起身,转身以人子跪祭之礼,向少校军官及其余军官道谢。
“不求你的报答,只要你好好活着便是,我们此次前来的任务完成,还有军务在身,就不打搅了。”少校军官摇了摇头,看了一眼年轻而带着些许书生之气的余桦,嘱咐一声,旋即出言告辞。
“我送送你们。”
余桦闻言,也没有出言挽留,先收好三样东西,再送这群隶属第二十九军的国党军官和士兵离开家中。
待这群荷枪实弹的军人远去,小心翼翼的余华,关上大门,上锁,而后再用两根柱子抵住大门。
小心。
在这个混乱的年代,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。
……
忙完这一切,余华这才穿过小院,回到堂屋。
看了眼灵堂,望着黑白遗像之中的男人,余华轻轻一叹,从香案上抽了三根香,就着正在燃烧的蜡烛点燃,端端正正插在香炉中央:
“余清河叔叔,不是不给您跪,实在是跪不下去,您老见谅,以后每逢清明和忌日,一定给您和余桦送上香烛纸钱,如果有机会,也会找到那杀害您的汉奸,于您墓前祭奠。”
言语透出一丝尊敬之意。
的确要尊敬,这是一位为国捐躯的抗日将士,日后评个烈士跑不了。
从年龄上讲,余清河还是一位岁数比他大14岁的‘老人家’。
不管从哪方面讲,余华都要予以尊敬。
上完香,给了一个承诺,余华拿起三样东西离开灵堂,按照脑海之中的记忆来到卧室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