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阿斗悚然一惊,连连摆手,讪讪道:
“没有的事,没有的事!吾岂会有这等想法?”
皇后语重心长地说道:
“陛下啊,相父已经去了,以后再没有人能替我们遮风挡雨了,这天下,可就要靠我们自己了。”
一提起相父,阿斗脸上就有些愧疚:
“皇后所言,吾岂会不知?兴复汉室,还于旧都,相父已经为我完成了一半,剩下的一半,吾当不令先帝与相父失望。”
“先帝与相父黄壤之下有知,亦会替陛下高兴。”
先帝与相父高不高兴阿斗不知道,但此时此刻,小胖子一想起相父已经离世,心里就满是悲伤。
次日,天子升朝,诏告诸臣,丞相已于长安病逝。
同时下诏,自天子以下,朝中百官,皆着素服,发哀三日,向北而哭。
消息传至锦城,蜀地百姓莫不流涕,悲呼丞相。
就在大汉举国上下皆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,有人却是暗暗高兴起来,只道机会已至。
锦城,骠骑将军府。
“将军,有客来访。”
身处闲职已久的李平,身着素服,神情带有哀伤之色。
他从下人的手里接过拜帖,打开一看,来客姓名上写着“广汉李邈”四字。
让他不禁“咦”了一声:
“这李汉南这种时候上门,究竟是何意?”
“将军要不要见他?”
“他人呢?”
“还在府门外守着呢。”
李平看了看外头黑沉沉的夜幕,这种敏感时刻,又是趁着这种天色,此人怕是别有来意。
他挥了挥手,随手把拜帖往桌上一丢:“不见!”
“诺。”
下人正待转身,谁料到李平不知想到了什么,又把拜帖拿起来,沉吟了一会:
“算了,让他进来吧。”
不一会儿,李邈在下人的带领下,进入客厅。
他还没有看清正坐主人位置上的李平,就直接深深弯下腰去:
“李邈拜见中都护。”
别看骠骑将军是重号将军,但实际上李平最看重的身份,还是统中外军事的中都护之职。
李邈的这个称呼,很明显就是来之前就已经做过了功课的。
李平没有起身的意思,只是伸手引座:
“李君请坐。”
李邈连忙道谢,然后这才坐了上去。
待下人送上茶后,李平便开口问道:“不知深夜来访,可是有何要事?”
李邈这个时候,才抬头看向李平。
带着点点寒意的风从客厅的门隙和窗缝里吹进来,使燃烧的蜡烛火苗狂乱地跳动着。
让烛光一会儿亮,一会儿暗。
让李邈看不清李平的真正神色。
他只看到对方扶着膝在那儿端坐,背还很直,好似座小山儿。
整个人看起来,庄严、硬朗、还有一股高傲。谷
烛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,鬼似的乱扭着。
李邈咽了一口口水,脸上带着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