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。
魏容的阿母入魏府也有十余年了,这些年来,魏延对她也算是不错。
要说同枕共眠这么久,两人之间没有半点感情,那就是自欺欺人。
冯君侯当年把魏容留在自己身边,除了看中他的天分。
未必没有存了防止他的阿母对魏延日久生情,彻底脱离自己掌控的意思。
这么多年的枕头风吹下来,就算是鹅卵石,都能吹到床底下了。
更别说魏容有可能给魏家带来的好处,以及加上军功的巨大诱惑。
就算是魏延这等孤傲人物,最终也没能逃出冯鬼王的算计。
“多谢先生!”
魏容不是蠢人,自家先生这一席话,不啻于一个承诺。
他连忙深深地鞠躬行礼。
冯君侯没有回头,径自背着手向前走,语气平静:
“谢我做什么?你我之间,何须如此生分?”
“所谓天地君亲师,我既然当了你的先生,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于困境而不顾吗?”
魏容起身后,连忙小跑跟了上去:
“是弟子失礼了。”
冯君侯这才回过头来,看了他一眼:
“你只管帮我好好地看着学院,那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。若是你这一回擅自离开学院,导致那边出了什么问题,看我怎么罚你。”
听到先生提起这个事,魏容像是想起了什么,脸色微微变了一下,再次看了看张秘书,欲言又止。
他这个神情,恰好落入了正待转过头去的冯君侯眼中。
还真有事?
“用不了多久,你就得叫张师母了,只管说出来就是。”
听到冯君侯这么一说,张大秘书斜眼瞟了一下魏容。
好小子,原来刚才是在顾忌我呢?
不知道老娘连你的师弟都生下来了?
真是岂有此理!
魏容被张师母这么一瞟,心里就是紧张起来。
“这个,先生,弟子此番前来,确实有与学院相关的事想要与先生说。”
“说。”
“学生在经过南郑时,陛下还召学生入了宫,专门问起学院之事,同时还让学生给先生带个话。”
“说是这几年来,各地选送过来的学生越发多了,所以宫里想问问先生,要不要把学院再扩建一下,同时多设几个学监,也好给学生帮忙。”
听完魏容的话,这一回轮到冯君侯斜视张小四。
这种事情,不是由你来传话的么?怎么宫里直接让我的弟子传话呢?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他?
张小四白了一眼冯君侯:
那也得联系得上我才行!亏得前些日子我怕你应付不过来,拼死拼活地从凉州往关中赶呢!
死没良心的!
话虽然是这么说的,但张小四心里其实也有些埋怨,自家阿姊这个吃相,未免有些过于着急了。
就算是丞相去世了,皇家准备收权。
但学院好歹是顶了个皇家的名头呢,而且学院的山长还是你的妹夫,就这样难道还怕有人抢了去?
她正在皱眉间,冯君侯却是缓缓地开了口:
“学院确实是应当扩建了。我记得,昔日许公(许慈恳请天子复太学时曾有言:后汉太学内有三万余太学生。”
“我也不说学院能有三万学生,就算是只有三成,一万来人,现在我也就不用天天发愁没有人手帮忙。”
听到冯君侯这番话,张小四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,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阿郎。
“而且现在光复了关中,以后皇家学院,怕是也要迁到长安来,不可能一直窝在南乡。”
冯君侯指了指眼前的长安城,说道:
“正好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