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位将校的眼中,几乎是每个人的眼中,都露出了久违的亮光,骚动更大了。
石包见此,拔出长剑,誓声道:
“某不才,受中都护所托,前来与诸君同守高平关。惟盼能与诸位将士,戮力同心,打败贼子,再立新功!”
“贼不退,吾亦不退,若贼退,则吾终能与诸君,同饮凯旋之酒!”
士气低迷到谷底的河东都督府将士,终于开始触底反弹。
凯旋?
他们还有能凯旋的希望?
石包大喝:“中都护如今已在潼关集结甲兵十数万,大军不日将至,到那时,吾等必将平灭贼子,凯旋而归!”
“凯旋?”
“凯旋!”
表明了自己的身份,表达了自己死守高平关的决心,带来了朝廷的态度,再加上到来的援军。
让河东都督府残余的将士,精神大振。
鼓舞了将士的士气,安抚好军中之后,石包让诸将校回去整军,随时听令。
独留下王含,说道:
“吾到来时,王将军让文校尉率军返回,自己又在整军欲出城,莫不成已是心存死志?”
王含沉默半晌,这才苦笑叹气:
“若非中郎将来得及时,恐怕我已是无计可施矣,除却死战,还能如何?”
“哦?”石包眉头一挑,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含,“那王将军现在又是何等心情?”
王含没有注意到石包的眼色,只是说道:
“中都护派中郎将过来,想必定是已有决断,末将一切听从中郎将的安排。”
“包括继续整军出城?”
“嗯?”王含闻言,终于觉得有些不太对,他抬起头来,看向石包,“中郎将此话是何意?”
石包笑笑,转过身去,再次看关城下边,目光投向魏军营寨,语气幽深:
“王将军请看,贼子如今的布置,乃是重北而轻南。”
“从这个布置看来,贼人不但是想阻止魏老将军入城,而且还严防关内守军出关接应。”
王含跟着走上去。
这些日子以来,他早就把城下魏军的布置看了不知多少遍。
“中郎将所言甚是。只是就算我们知道贼子所图,但仍不得不想办法把魏老将军救出来,否则的话……”
话未说尽,但石包明白。
“但现在不一样了。”只见石包截口道,“我与胡将军领军到来,而贼子……”
石包伸出手,指向关城下,“贼子仍未做出反应。”
石包转过头,看向王含:
“这就是机会!”
王含顿时吃了一惊:“中郎将的意思是?”
石包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出城,破贼!”
王含愕然,有些不可置信:
“可是,中郎将,将士们才刚刚赶到这里。”
“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。”石包加重了语气,“连你都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做,那么贼子就更想不到。”
援军的到来,肯定是瞒不住城外的魏贼。
等到了明日,他们一有了防备,机会就会转瞬即逝。
“我把工程营都带回来了,所以现在王将军你有三千精兵。”
石包开始说出他的计划,“所以我们可以按王将军你原先的计划,派出人马,往北边接应魏老将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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