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延和上党之事,本来与他是没有什么关系。
他本来也不想多说什么。
但偏偏自己在宫里的妹妹却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他就算是再怎么迟钝,也知道真要有心深入追究,迟早是牵连到自己的那位皇后妹妹。
去年的时候,他自然也知道,自己这位妹夫是受了不少气。
心狠手辣小文和啊!
故而张包这才故意提起魏延,就是想要知道,小文和想要把这件事情做到哪一步。
没办法,自己的两位妹妹,一个嫁了天子,一个嫁了中都护。
实是让自己很为难啊。
只听得张包叹息一声:
“中都护说得有理。只是魏延好歹也是大汉的老臣,这些年也为大汉立下不少功劳。”
“此次大意失上党,肯定是有过。功过之事,确实是要细加甄别才是。”
“石仲容送回来的战报中,倒是提起了魏延之子魏昌,说高平关能守住,此子也是有些功劳。”
冯都护闻言,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张包,眼中有了然之色,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。
脸上露出澹然的笑意,漫声道:
“阿兄,你可知当年丞相欲罢李正方时,曾让我写信给李浩轩(即李丰?”
张包一愣:“什么?”
“罢其父而用其子。”冯都护说着,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包,“明白了么?”
张包有些茫然,好像明白了,又好像没有明白。
倒是张就,脸上露出赞许钦佩之色。
皆言中都护心狠手辣,传闻过矣!
即便是面对政敌,亦不兴株连,犹能按捺住私心,按国法行事,可谓心胸宽广耶?
“说起李正方,魏文长倒是与之有几分性格相似。”
冯都护终究还是忍不住地点评了一下,“两人皆是私心过重,与同僚不和,偏偏又自视甚高。”
“世间诸事,庸人多败于惰,能人多败于傲。”
“故而就算再有才能,亦要谦逊行事。因为虚心使人进步,骄傲使人落后啊!”
张包这一回听懂了,击节称赞道:
“中都护此言,可谓至理耶?”
冯都护摇头:“我可不敢居功,这个话,可不是我说的。”
“哦?那又是何位贤人所言?”
冯都护瞟了他一眼:“自然是我师门先贤所言。”
“呃,怪不得,怪不得!”
张包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。
中都护摆了摆手:“好了,不讲这些题外话。无当军最多两日,就可以全部到达这里。”
“如此一来,河东就有步骑五万,诸位对下一步,可有什么建议?”
说着,他举起马鞭,指向高平关方向,再指向轵关方向:
“我们是向东北,还是向东南?”
“自然是向东北!”
张包毫不犹豫地说道,“轵关险要,又被贼人重兵所控,急切间难以攻下。”
“高平关则大为不同。高平关如今仍在大汉掌握之下,又刚打退了司马师。”
“吾等大军到了高平关,不管南下进攻司马师,攻取高都城,还是北上,重夺长子,都是可行之策。”
张包加重了语气,“最重要的是,高平关有工程营!”
“中都护,只要有工程营在,高都与长子,皆是唾手可得啊!”
冯都护闻言,越过张包,看向张翼和张就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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