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太大区别。
毕竟没有人会想着在这个时候退回去,自然是要咬牙前进。
若不然,岂不是功亏一篑?
就在姜维领军在台塬的密林中潜行前进时,一直在翘首以盼的柳隐,终于接到了姜维离开以后的第一个好消息。
“好!”
待柳隐看完姜维派人送回来的密信,不由地一拍大腿:
“不愧是姜伯约!”
他说了这么一句,又抬起头,看向前方的函谷关,喝道:
“来人!”
“将军?”
“传我令,全军休整完毕,明日继续攻打关城!”
“喏!”
就在函谷关烽火又燃的时候,大河以北,犹如约好了一般,同样是兵戈再起。
最先与魏军接触的,不是正领军行走在轵关道上的冯都护,而是从高平关出发,准备前去攻打长子的石苞。
长子的第一道屏障,丹水的东面,魏军早已是严阵以待。
“中郎将,贼子这是,早有准备啊!”
跟着石苞在水边察看敌情的胡遵,不由地有些忧虑,“吾等兵力,是不是有些不足?”
“据探子所报,但凡易于渡水的地方,贼军皆设有营寨以守之,又在水边沿岸,每隔三里,就设有烽火。”
“末将派出的先锋,曾数次尝试渡水,但皆被贼子发现,不得已退了回来。”
胡遵嘴里的先锋,正是他自己的儿子,胡奋。
胡奋立功心切,在清扫了西岸的魏军斥侯之后,曾想着在大军到来之前,架设起浮桥。
但没想到对岸的贼军将领,并非平庸之辈,防守极为严密,最后不得不在西岸扎营以待大军。
石苞举起望远镜,看向对岸,但见对岸营寨林立,心知胡遵所言,并非虚张。
心里想着,石苞开口问道:
“由此逆水而上,可曾全部察看过了?”
胡遵指向丹水的上游,问道。
“此水向上,便是丹水河谷,河谷三面皆是险山,北边的险山之后,尚有石城关塞,正是贼军的第二道防线。”
石苞放下望远镜,目光顺着胡遵所指,脸上露出恍然之色:
“那里莫不成就是长平之战时,赵军被聚而歼之的地方?”
“将军明鉴,正是如此。”
当年好歹也是想尽办法探路欲行私贩之事的人物,石苞又岂会不知道上党这个有名之地?
当年赵军数十万大军为什么没能逃出去,就是因为那一个河谷。
河谷三面环山,只有一个狭窄的河谷口能退出来。
到时秦军只要尾随其后,迅速把河谷口一堵,再利用三面的高山地利,就足以围死河谷里的赵军。
赵括就是双胁生翼想要飞出去,怕也要被秦军给射下来。
而且因为河谷的特殊地形,外围的赵军就算是想要过来增援,也是不易。
白起部署的速度只要够快,能及时派出偏师占据地利,就能轻易阻挡住赵军的增援部队。
河谷里的赵军主力,除了活活饿死,别无他法。
说不得,白起就是故意要饿死赵军,至少要饿得他们没有丝毫力气,不能动弹,所以拖了那么久,最后才接受赵军的投降。
反正换成是石苞自己,他就会这么干。
毕竟接受数十万士气未坠,体力尚存的敌军投降,肯定是有危险的。
但若是换成站都站不起来,而且还自相残杀吃人肉,连同袍都不敢相信,甚至要相互提防的数十万敌军,那可不就轻松多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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