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“对对对!”
“孙将军所言甚是!”
孙礼见此,脸上终于露出苦笑,犹豫了好一会,这才说道:
“不瞒诸君,关于太原之事,太傅确实已经从太原退兵,回到冀州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孙礼的话音未落,就有人大声喊道:“怎么可能!这和太傅当初说的不一样啊!”
“怎么会这样,孙将军,你是不是搞错了!”
群情哗然。
虽然有人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设想,但只要消息没有确定下来,心里肯定是有侥幸的。
说不定太傅早就已经打下了太原,光复并州了呢?
所以这有可能是西贼的细作在散播谣言,对不对?
对了,听说那冯贼,豢养了一批江湖游侠儿。
这些家伙,除了杀人放火,罪恶累累之外,还经常四处散播谣言。
说不定,这些消息就是这些家伙放出来的……
谁料到孙礼一开口,就直接打碎了他们心存着的万一希望,那种感觉,实在是太过糟糕了!
让人一下子没有办法接受。
“孙将军,那上党呢?太傅可对防守上党有所准备?可有从河内调援军过来?“
“对对对,孙将军可是做好了守上党的准备?”
“没错,若是缺粮缺钱,吾还可以想办法再帮忙筹备一批粮草……”
说这个话的,很明显就是打算大放血了。
只是冯贼手段酷烈,想想河东的惨状,在场的所有人,肯定都是不愿意西贼进入上党的。
所以就算是再咬咬牙,放些血,也不是不可能理解。
“诸位,诸位,”孙礼伸手向下压了压,示意都听他说,“太傅自然是早有准备的,只是大伙也知道,西贼势大。”
说到这里,他咽了咽口水,似乎是在组织语言。
事实上,太傅派人送过来的信里,曾提起说不要对他们这些人说太多,免得造成人心浮动,不利于自己退兵。
但孙礼性子本是疏亮亢烈,算得上是刚断亢厉之辈,素来不愿意做那些欺瞒之事。
更别说在他眼里,这些可是大魏的坚定支持者,同时还为此战出了大力。
若是把他们就这么扔给西贼,那岂不是寒了天下忠义之士的心?
以后谁还敢给大魏出力?
所以他决定要给这些人一个机会,一个选择的机会。
“诸位也知道,这些来,西贼势大,太傅虽有心伐贼,然则天意不遂,如之奈何?”
说着,孙礼对着他们拱手行礼:
“诸位,虽不想涨他人之志,但确实是礼无能,恐怕有负太傅所托,难以守住上党……”
好像有点说不下去了,孙礼哆嗦着嘴唇,艰难地吐出最后一句:
“故礼斗胆,请诸位早做准备才是,礼当会尽量拖延住西贼,给诸位多一些时间准备……”
静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良久之后,也不知是不是终于消化了这些话,一个颤巍巍的老者,用力地拄了拄手里的拐杖,质问道:
“孙将军,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敢情你是真的打算要逃?”
孙礼面有愧色,有些不敢与众人的目光对视。
他也想守,可是太傅的军令,却是让自己放弃上党,保存实力。
最重要的是,孙礼自己也知道,上党肯定是守不住了。
因为自己手里的兵力,不足以守住上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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