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也是多得多。
泄归泥不禁有些好奇::
“你们今年来得比往年早大半个月,倒是少见。”
管事听得泄归泥所问,脸上竟是有些许无可奈何的神情,唉声叹气道:
“首领有所不知,按往年习惯,我们确实至少还要在阴山脚下呆半个月的。”
“只是今年不同哇,凉州的冯郎君从凉州领军穿过大漠而来,欲借道阴山南下。”
“一开始轲比能不但答应了,甚至还派兵帮忙,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,双方最后竟是大打出手。”
“现在整个阴山兵连祸结,到处都是一片混乱,谁还敢留在那里?”
说到这里,管事又是长叹了一口气,“只是这货物,又不能带回去吧?所以只好来泄归泥首领这里了。”
泄归泥一听,先是一惊,再是一喜:
“阴山那边打起来了?”
汉人和魏人在关中打了起来,他当然是知道的。
因为上一个月,并州就征调了不少兵力送往关中。
南边太原的毕轨还派人到雁门,让泄归泥出了一些马匹牛羊,以资关中。
不过关中究竟打成了什么模样,泄归泥却是不知道具体情况。
能打听到的,基本也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。
有说汉人势大,有说魏人赢了。
不过这些都不是泄归泥所要关心的。
反正不管谁赢了,都要人看着雁门不是?
现在汉地关塞附近,除了自己,再没一个象样点的部落了。
就算是远在阴山的轲比能,那可不是一个甘心屈于人下的人物。
所以此时听到轲比能与汉人打了起来,泄归泥虽有些意外,但却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。
最重要的是,泄归泥是乐见其成此事的。
因为大人和叔父先后被其所杀,他与轲比能,实是有血海深仇。
“阴山那边打怎么样了?谁赢了?”
泄归泥连忙有些着急地问道。
管事摇头苦笑:
“泄归泥首领这是为难我了,遇到兵乱,我们避都来不及,哪还敢去打听?”
“反正我们离开的时候,只听说冯郎君与轲比能正打得不可交开,双方各有死伤。”
泄归泥闻言,这才点了点头,赞同道:
“是啊,轲比能可不能小视,汉军穿过大漠而来,能在阴山与轲比能打得不可交开,已经算是很厉害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!”管事连连点头,赞同道,“也就是在阴山,真要是换了在凉州,呵呵”
“呵呵!”泄归泥看着管事,同样也是在笑:
“话说回来,你们这一次来早了,我们手里的皮草,没收上来多少。至于羊毛,更是还没开始剪”
管事一听,立刻陪笑道:
“没关系没关系,我们可以慢慢等。”
泄归泥好整以暇,慢条斯理地说道:
“我的意思是说,今年你们带过来的货太多了,若是往年的价格,我们恐怕没有足够的皮草和羊毛跟你们交换。”
“所以今年的货物价钱,我希望能低一些。”
“轲比能首领,你这是乘人之危啊!”管事立刻叫起屈来,“我们的货在阴山就没卖出去多少。”
“本来是想来这里看看能不能回本的,你这么做,我们这一趟就要白跑了!不仅白跑,可能还要倒贴啊!”
泄归泥摇头道:
“现在除了我,怕是再没人能买得下你们这么多货了,而且你们这次过来,是为了避过战乱。”
“现在除了我,谁还能庇护你们?所以你们这批货的价钱,低一些是应该的。”
草原上的每个部落都会欢迎前往草原上的商队。
甚至有些部落之间,就算是打生打死,也会默契地不去动往来的商队。
因为商队可以给他们带来草原所稀缺的物资。
真换了在内地,做买卖遇到这种天灾,怕不是要血亏。
别看管事在泄归泥面前大声说这一趟是白跑,但他心里门儿清,亏是不可能亏的。
就看赚多赚少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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