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吧。
不但司马师娶亲,夏侯楙也在自家府上开了个小型酒宴。
虽然宴席上就他一个人,再无他人同饮,但这并不妨碍他自饮自乐。
没有客人不要紧,但有府上的美伎陪着啊。
但见丝竹乱耳,轻纱飞舞,十来个歌伎正翩翩起舞。
虹彩缤纷底缎带之下,时不时地隐隐露出精光白大腿,犹如水汪汪底花,又似花瓣里花蕊。
每个歌伎都带着艳丽动人的笑脸,妩媚地看向坐在主位的夏侯楙。
夏侯楙眯起了双眼,摇头晃脑,也不知是酒醉人还是色迷人。
当年他镇守长安时,就在府上多蓄伎妾。
清河公主正是因此而大是嫉恨,联合夏侯楙的几個兄弟,欲构陷夏侯楙。
夏侯楙后来虽侥幸逃过一难,但也与清河公主彻底闹翻。
现在两人虽名为夫妇,实则是老死不相往来。
两人分居以后,清河公主有样学样,开始养起了面首。
而夏侯玄也乐得无人打扰自已蓄养家伎,更加变本加厉培养自己的爱好。
就在这个时候,但见有一个下人小跑上来,对着夏侯楙禀报,只言夏侯威来访。
原本似有半醉的夏侯楙一听,脸上现出惊喜之色,立刻起身,亲自前去把夏侯威迎接入内:
“吾正发愁到哪里寻人与我一齐同乐,没想到季权你就过来了,莫不成是从外头听到了歌舞之声?”
他一边哈哈大笑,一边示意侍女给夏侯威倒了酒。
夏侯威没有举起酒杯,反是看了一眼仍在下边跳舞的家伎。
夏侯楙一看,顿觉有些无趣,但终是挥了挥手。
等乐女舞伎都退下去以后,夏侯楙自顾自地举杯独饮。
鼻子眉头眼睛皱起一团,然后再全部放开,砸了砸嘴,叹息般地发出一声满足的轻“啊”声,最后呼出一口酒气。
“西边过来的好酒呢,整个洛阳估计也没几家有这个酒,你确定不来一杯?”
夏侯楙晃了晃空了的酒杯,问道。
夏侯威摇了摇头,本是不想饮,但他又似有心事,手头却是不自觉地拿起酒杯,举杯一饮而尽。
“喛!这就对喽!”
夏侯楙一看,顿时眉开眼笑,仿佛有人陪自已饮酒,是一件极为高兴的事。
他连忙又亲自给夏侯威满上。
“这酒,是蒲桃酒?蜀虏那边运过来的?”
夏侯威喝完后,也跟着吐出一口气,又有些疑惑,“又不太像。”
夏侯楙得意道:“蜀虏那边传过来的喝法,这蒲桃酒可不是一般蒲桃酒,比我们以前喝得烈多了,喝得时候,要加些其他东西。”
夏侯楙又滋了一口酒,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客人来访,趁着酒兴,谈兴立马上来了:
“你还别说,这蜀虏那边的新鲜玩意就是多,喝酒都能喝出花样来。”
“就像那蜡烛,以前大魏是宫里都拿不出多少根。现在呢?嘿!”
夏侯楙拍了一下大腿,“从西边过来的商队,那是一箱一箱地卖!”
“那玩意,又滑又圆又白,美如白玉,贡烛和它们比起来,都要差得远了。”
“听说司马子元这一次婚事,府上所买蜡烛就以数百计,啧啧啧!”
夏侯威默默地听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