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叫道:“儿子!”
“夫人,夫人,不要激动,不要浪费体力。”
里头的医工连忙劝导。
右夫人却是不依不饶:
“冯明文,不许再说我要生女儿……”
冯都护不敢再嘴硬:“好好好,生儿子,生儿子。”
然后又不死心地说了一句:
“其实我对儿子还是女儿没有偏见,生男生女都一样。”
只是这个话,莫说产房里头的右夫人,连陪他坐在守候室的左夫人都不相信。
“你骗鬼呢!”
左夫人估计是肚子又开始疼了,这句话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:
“巧言令色!”
谁不知道整个府上,就双双最得宠?
在院子摘个果子都要举在肩头上。
阿虫实名羡慕,也想要被举,然后得了一个滚字。
冯都护叹了一口气:“四娘,犹记得当年你我初见时,你的年纪,与双双差不了多少吧?那个时候你就说我是巧言令色。”
“那个时候我只道你是年幼不懂事,没想到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这个评价,真是枉费你我夫妻一场啊。”
听到他这个话,本来还有些恼怒的右夫人,顿时就笑出声来,情绪也平缓了一些。
虽说有经验,但冯都护守在隔壁都有些坐立不安,更何况是准备生孩子的右夫人?
说一点不紧张就是假的。
但冯都护一说起两人初见时,右夫人也是有些感慨。
这一晃,都快二十年了。
若是不出意外的话,即将出世的孩子,应该就是府上最小的孩子了。
因为就算是自己,无论是年纪还是身体上,恐怕也不允许再生孩子。
至于其他人,按医学院的说法,已经算是高龄产妇,再生的话,危险将会大大提高。
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,冯都护在外头悠悠地念了一句:
“人生若只如初见啊……”
仅仅这么一句,听起来平平澹澹,偏偏却又极是勾人心弦,让左右夫人皆是齐齐轻轻一颤。
在外人面前一向清冷的左夫人,嘴角竟是露出一丝回忆才有人笑容。
虽然当年自己生阿虫的时候,阿郎不在身边,但他好歹也是留下了诗句呢。
世间有无数催妆诗,但催产诗,自己怕是头一份。
想到这里,左夫人看向冯都护,目光幽幽:
这一碗水,端得可真平呢。
产房里躺在榻上的右夫人,听到诗句,这才记起,自己早年曾要求过他一件事:
如果有一日自己要生下他的孩子,也要在产房里听他作的诗句。
只是这个话,不过是自己一时吃醋所言。
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,若非在这种时候阿郎念起诗句,她都已经忘记有这档子事了。
没想到他,竟是把这个事情一直记在心头。
想到这里,右夫人心头不禁就是甜甜的,似乎连疼痛也忘记了。
只是不管两位夫人心里在想着什么,两人都没有开口,默契地等着冯都护念下一句。
没想到等了半天,却是等了个空。
“bsp; 左夫人与冯都护同处一室,看到他呆坐着,似乎没有继续往下念的意思,不由地催了一句。
这几年事务繁忙,冯都护已经很少有新作了。
此时好不容易有机会,没想到竟是只开了个头,这如何能让人忍得住?
“就是心有感慨,随口一说,哪有什么sp; 冯都护自然不能把后面的念出来。
要不然秋风悲画扇,变却故人心什么的,怎么解释?
说不得,两位夫人还以为他又有了新欢。
还是小命要紧,装哔什么的,往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