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探频繁,看看能不能寻得机会,找到突破口。
特别时间又是在大汉这一边,就算是对岸防守严密,估计丞相也可以一直很耐心,安静地等下去。
等到魏贼自己露出破绽,再一举强渡破贼。
劳师动众,大兴土木?
不存在的。
那多浪费钱粮?
像那极高的巢车,天天都有将士拿着望远镜,炭笔,本子等东西,吊上吊下,时不时喊着让人听不懂的术语。
还有那石砲,一看就知道这是要往对岸打的。
可是也不知道中都护是个什么打算,那些石砲,一大一小两个规格。
小的那一款,似乎比以前有些改动。
孟琰也不知道为什么冯都护要这么做——直接全部做成大的,威力不是更大吗?
还有那些,那些个不断沿着岸边延伸的木头架子……
在孟琰的眼里,感觉就是要在这里建个城池,怕也是够了。
丞相的墓,可就在武关后面的山上呢!
在南中,大伙可是都喊丞相叫阿公。
出身南中的孟琰,一想到阿公就在后面盯着自己,顿时有些坐不住了:
不行,得问个清楚,要不然心里没底。
毕竟自己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。
冯都护又打了一个哈欠,搞得孟琰都想张口跟上一嘴。
打完了呵欠,冯都护指了指旁边的马扎:“先坐。”
“谢过中都护。”
“这大热天,我不管事,都是让你们跑来跑去,要说谢的,应该是我。”
听到冯都护这番话,孟琰倒是有些局促起来:
“中都护言重了,言重了,这些都是末将应该做的。”
句扶好歹跟过冯都护,所以知道冯都护的性子,中都护怎么安排,自己就怎么做。
孟琰就不一样了。
虽然也跟冯都护共过事,但一来不是在军中共事,二来也不是上下级,情况大不一样。
更重要的是,孟琰早些年跟随的丞相,军中之事,无论大小,都喜欢过问一番才放心。
哪像现在,中都护这一放权,几乎就是把军中所有事都放了下去。
至于监督检查,还有军中其他事务的,也基本都是由那个什么参谋团负责。
冯都护不问过程,只要结果。
除非遇到重大事情,或者所有人都不能决定的事情,他才会出面。
偏偏军中诸事,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。
有时孟琰也在想,若是丞相当初亦是如此,不用那么操劳,会不会还能多活一些时日?
倒是冯都护,听到孟琰自谦的话,失笑道:
“什么叫应该做的?这个话不合适,其实就是我偷懒了。”
“有些事,应该是我亲自盯着的,但我懒得动,光顾着盯鱼漂了,所以才让你们去做了。”
冯都护自嘲般地说道:
“若是丞相在这里,看到我这惫怠模样,怕不是要拿着鞭子抽我一顿。”
语气间,有些许唏嘘。
仿佛丞相喊自己上前,要给自己看个宝贝的情景犹在眼前。
这个话,冯都护敢说,但孟琰不敢接。
他只是干巴巴地跟着笑了几声。
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尴尬,冯都护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孟琰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