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的山径。”
说着说着,刘猛的神情就是有些兴奋:
“到时我等在北边吸引贼人注意,将军派一两千精骑偷偷绕到其后,前后夹击,何愁谷口不下?”
“将军麾下精骑,世间少有,到时就算贼人再多,只怕亦要望靡而降啊!”
关将军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:
“可是在冠爵津谷东面三十里?”
刘猛大惊:“将军如何得知?”
关将军笑而不答,只是说道:
“吾早已遣刘浑领三千精骑前往彼处。”
刘猛闻言,更是惊骇。
看着关将军从容淡然的神情,刘豹刘猛二人皆是在心里暗道:
是了,这位将军一路南下,皆是遣细作先行。对冠爵津谷这等险要之地,又如何会没有准备?
想到这里,二人不禁又是佩服又是敬畏。
关将军看似无意间的言行,却是震住了两个部帅,只听得她缓缓地说道:
“刘浑领军走别道之事,仍是军中机密,此事本不应对你们二人说。”
“但你们一人是他的兄长,一人是他的叔父,想来我应当是可以信任你们。”
刘豹和刘猛连忙低头回答:
“小人焉会害阿弟(侄儿)之理?小人向将军保证,绝不会泄一字出去。”
关将军满意地点头,然后又叹了一口气:
“其实吾之所以逼你等二人不留余力攻取河谷,正是想要让你们吸引对面贼人的注意,掩护刘浑那支偏师。”
“故明日你们仍不可有丝毫懈怠,眼下这个山口,就是最后一道阻碍。”
关将军的语气开始低沉起来,听起来竟是像带了某些蛊惑:
“只要大军进入河东,关中就唾手可得,只要大汉取得关中,你们就是大汉功臣。”
“到时你们的子弟,你们的功臣,都将会因此受惠。你们部族的百年兴衰,就在你们一念之间。”
刘豹和刘猛咽了一口口水,想起关将军麾下的那些胡骑。
不说凉州军中的归化胡骑,就是那些义从胡骑,那也足以让人眼热。
别看“吃饱穿暖,衣食无忧”只有短短八个字,但那就是世间绝大多数人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了。
这数百年来,匈奴人又是舔着脸说自己是汉家之婿,又是给汉家天子守边塞,又是听从汉家天子的调遣四处征战。
图的是什么?
下层的匈奴人,就是为了图汉家天子答应给的那一份口粮。
中层的头目,可能会想着再多要一份好看点的布料,精美点的衣物之类。
至于匈奴贵族,同样也是图一份衣食无忧——只不过是更高级的衣食无忧,最好还是惠及子孙的那种。
反过来说,若是光顾逼着人去拼命,又拿不出好处来。
那别说是汉家天子,就是自家单于,该反的,那也得反啊!
五十年前匈奴内部那一场连单于都丧命的叛乱,不就是因为汉家天子频繁征发匈奴人,却又发不下粮饷?
人活着就得吃饱穿衣,草原汉子的世界观,就是这么朴实,耿直,专一。
不像汉人的某些世族,一边嫌弃铜臭,表面宣称自己是君子喻于义,背地里却又恨不得把人骨头都熬出油来。
呸!
虚伪!
眼前这位关将军所许诺事情,以后能不能兑现不知道。
但送给自己两人的见面礼,那是真的厚实——厚厚一沓的那种厚实。
这些日子以来,凉州军中,不拘是胡人还是汉人,私底下都愿意用战利品换两人手里的票子。
当自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