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形来看,汉军若是不强行攻下那个山头,就无法安然通过这里。
“喝喝喝!”
义从军最前面一排,举着大楯,喝喝有声,开始前行。
守在山上的魏军,有部分是地方郡兵,看到北面山谷里的汉军旌旗遮日,延绵不绝,一眼望不到边。
不少人心里不由地就是有些打鼓。
山上的魏军伯长等将官不住地给他们鼓气:
“不要怕!听好军令,就往下面扔石头!”
还有的则是威胁:
“阵前敢后退者,斩!”
举着大楯的义从军已经来到山脚下,开始仰攻。
只听得一声梆响,山上的檑木滚石纷纷被扔下。
一时间,义从军躲避不及,有被砸中者,惨呼不已。
这几日还道自己是出了大力的刘豹刘猛二人,手搭了个凉棚,看到这番情景,登时就咂咂嘴。
看来关将军是知道自己的部族有几斤几两。
真要让自己去攻打这等山头,怕是没攻几下,族人就要崩了士气。
要是真让自己单独遇到这种事情,要么是绕路走,要么是直接退走。
哪像这义从军,强得有些过头了。
根本不用汉军跟在后头督促,一波退下来后,另一波就主动顶上去。
别说是与那些散漫的胡人大不一样,就是与两人印象中的义从军也不一样。
啥时候胡人的义从军这么有组织性,这么愿意给汉人拼命了?
这个念头在两人肚子里转了半天,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:
这位关将军……带军有方啊!
“蒋师兄,这样不行啊,太难打了!”
义从军里的一个小年青,腿上打着绑腿,腰间的牛皮腰带,是讲武堂毕业时统一发放的,如今已经有了不少的磨痕。
别看他唇上才长出软软的黑绒毛,但却已经是义从军里的军司马了。
同样一身利落打扮的同门师兄,看着又一次被逼退下来的义从军,脸色有些阴沉地点点头:
“关将军那边怎么说?”
“什么也没说,只说让我们拿下这个山头。”
“那就是让我们自己想办法。”
被唤作蒋师兄的讲武堂学生转头看了一眼后方。
虽然看不到关将军在哪,但他知道,义从军的一举一动,定然都在关将军的观察之中。
“这是我们讲武堂第一次跟随大军出征,在阴山那里被人偷袭,已经是丢过一次人了。”
“这一次,我们若是能让义从军独立拿下这个山头,好歹也能挽回些脸面。”
小年青有些烦躁地抓抓头:
“关键是眼下怎么办?”
“把大伙都叫过来,一起商量商量,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。”
“行!”
二十来个同样打扮的小年青很快聚拢起来,围到一起议论了一番。
很快有人提出个方案:
“渡水怎么样?先渡到西岸的悬崖下,再从那里渡回东岸,可以绕到这个山头的后方。”
“贼人又不是傻子,怎么可能让你上岸?”
“你懂个卵!这叫声东击西……”
“蠢!魏贼难道不知道守住山头才是关键?你绕那么远的路,又上不了岸,这个声有什么用?”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
“贼人已经知道你要击哪,再怎么声又有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