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看来,实是太过贪心了。”
换了平日,关将军顶多是说一句有些冒进。
但都到这个时候了,她哪还想着要再给魏延留些面子?
不直呼其名就算是客气了!
阿斗听到关将军的话,脸色微微一变,身子下意识地向前倾:
“镇东将军的意思是说,魏老将军此举不妥?”
关将军看了一眼阿斗,语气淡然:
“妥不妥臣不知,大概是魏文长另有打算吧。”
“反正若是换了臣,臣只会收缩兵力于高平关,力保从河东进入上党的通道不失,以待援军。”
“若是像魏文长这般,既不想放弃高都,又欲要以一己之力,夺回长子,只会让兵力太过分散。”
既要,又要,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好事?
这不是太过贪心是什么?
说到这里,关将军加重了语气:
“依现在的情况看,司马懿怕是图谋上党久矣!魏文长攻打高都数月,已是兵老师疲,如今又匆忙前往长子。”
关将军哼了一声,不再说话。
关将军不再说下去,众人也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,不少人的脸色皆是微微一变。
只听得一个隐含怒气的声音响起:
“魏延生情高傲,又不甘屈人下,被人偷袭丢了上党,以他的性子,自然是不肯等朝廷援军到来。”
阿斗循声看去,原来是蒋琬也跟着开了口:
“关中一战,司马懿在丞相与中都护的夹击下,仍能全身而退。”
“再看这一次郭循之事,可见此人并非易与之辈,实乃深谋……咳咳,深谋之辈。”
说到这里,蒋琬瞟了一眼镇东将军,继续说道:
“兵法有云: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司马懿乃是善于统兵之辈,若此人真要像镇东所说的那样,是对上党早有图谋之心。”
“那魏延领军返回长子,会不会也在他的算计之中?”
蒋琬为人宽宏,平日里与人少有争执。
此时镇东将军好歹还唤魏延为魏文长,而他干脆就是直呼其名。
语气和神态,甚至有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厌恶之色。
可以看出,蒋琬对魏延此次大意丢了上党,极是恼怒。
看到文武之首两人皆不看好魏延,阿斗原本灰暗的脸色又多了些许惊惶之意:
“那照此看来,当及早派人前往上党救援才是。”
救肯定是要救的,不然大伙来宣室殿是为了闲聊?
但怎么救?
谁去救?
从哪里调兵去救?
府库的钱粮够不够?
这些都要提前商议好。
作为大汉的大管家,蒋琬是第一个感到头疼的。
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。
只见他叹息道:
“中都护前番领军出战,已经是动用了府库里最后的存粮,幸好夏粮入库,这才算是补上了。”
蒋琬看了一眼阿斗,继续说道:
“这一次出兵,恐怕府库又要空了。陛下,这才入七月,府库里就不剩下一点存粮,恐怕是不行的。”
阿斗一听,脸上的血色尽失:
“蒋公之意,是说粮草不足以支持大军出征?”
蒋琬揉了揉太阳穴,脸上亦是有愁苦之色:
“陛下,今年大汉已经是连续三次用兵,而且一直未曾休兵,如果再加上这一次,那就是第四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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