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说到这里,宗预原本低沉的声音,突然高亢起来:
“老夫就是闲的,想来吴国散散心,看看吴人现在的模样,再想想他们昔日的嘴脸!哈哈哈……”
宗预说着说着,又大笑起来:
“我就是要看看他们羡慕嫉妒大汉,却又不得不陪着笑脸,有求于大汉的模样!“
“越是多看到他们这般模样,老夫的心情,就越是大好啊!”
“有道是二十年河东,二十年河西,此话确是不欺老夫。”
糜十一郎一听,身子一震!
差点就要脱口而出:“宗公你也?”
不过话到嘴边,就变成了:
“宗公你可真是恩怨分明,看来也是个快意恩仇之人。”
“有怨报怨,有仇报仇,世间皆如此。想那吴人,夺了荆州,让老夫有家不能回,难道老夫现在想看个笑话也不成?”
(宗预乃是荆州人士)
宗预与糜照说了这么些话,重新落座,开始进入正题:
“行了,这话也说开了,老夫才刚至建业,糜郎君你就立刻寻上门来,想必定是有什么要事,且说说看?”
虽说这里是吴国的驿馆,但大汉作为吴国的盟国,汉使的身份,早就是今非昔比。
居住之所,独立幽静,那是必然的。
院内四周空旷,院外还有下人把守,倒也不怕吴人偷听了去。
“宗公明鉴。”糜十一郎拱了拱手,放轻了声音,“宗公此次前来,可是为了雒阳之事?”
“嗯?”
宗预露出微微有些意外的神色。
不过很快,他又恢复了正常。
他此次前来建业,虽说没有宣扬,但也不是什么秘密。
一想起兴汉会的传递消息的速度,他就释然了。
而且糜郎君如此上赶着过来找自己,想必也是有要事与自己商量。
于是宗预试探着问道:
“糜郎君既知老夫的目的,又久在建业,今日上门,可是有什么计策,欲在老夫见吴主之前说与老夫听?”
糜十一郎摇头:“这个恐怕就要让宗公失望了,照没有。”
“嗯?”
宗预再一次有些意外。
糜十一郎神秘一笑:
“不过照可以告诉宗公一个好消息。”
宗预立刻来了兴趣:“哦?什么好消息?”
“照在吴地这些时日,倒是认识了一些朋友,故而能打听到一点消息。”
糜十一郎再次压低了声音,竖起三根手指头:“三成,最多只要三成就够了。”
“什么三……”宗预话未说完,立刻就坐直了身子,“糜郎君此言当真?”
糜十一郎微微一笑:
“宗公,这等国家大事,又是受兄长所托,我岂敢拿来开玩笑?”
“好!”
宗预以拳击掌,忍不住地轻喝一声,脸上泛起喜色,又不得不与糜十一郎一样,压下了声音:
“不瞒糜郎君,老夫此次过来,陛下和大司马的意思,底线是五成。”
“没想到,糜郎君居然还能再压少两成。”
荆州五成关税,换一个托管雒阳的大义,亏不亏?
说亏也亏,说不亏也不亏。
说亏,是因为这些钱明明都是大汉的。
说不亏,是因为这些钱原本就是吴国的。
拿吴国的钱,换个本是盟约里划给吴国的雒阳,换来大汉的全部收复旧都。
至少对于阿斗,还有大部分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