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能救人,用中医还是西医有什么关系?甚至是中西结合,互相促进又有什么关系?
更何况什么叫中医?什么叫西医?
中医在救人的时候,西医还处于手痛砍手脚疼砍脚的时代呢!
如今西医发展起来了,慕洋犬却偷换概念,拿几千年前的中医来和现代西医作比较……
说中医你不能发展,一旦和现代技术沾上边就是因为你落后,就是你愚昧,所以你要依靠现代科学才能生存下去。
这特么的是何等的神逻辑?
更重要的是,那些慕洋犬的根本目的就不是争论什么中医西医,而是为了打击中国日益高涨的民族自信心,试图让没有经历过骨折的一代重新弯下腰去,一如当年的那些砖家叫兽。
冯永也是在那一场网络大争论中,无意中翻到了许多资料,这才知道新中国为了消灭疟疾,付出了多少的努力。
因为没有生活在疟疾的阴影下,所以后世的中国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知道疟疾有多么地恐怖。
所以冯永最后才认为故意拿青蒿素来引战中医和西医的人都是渣渣!
也就是那个时候,他才知道岭南的瘴疫,并不是单单疟疾就能概括的。
有些瘴疫,其实并不算太厉害,只要提前喝上一口酒,就能够解除。
所以赵广把酒抢过去喝了一大口,简直就是罪大恶极。
说不定就是这么一口酒,就能多一条命。
“兄长,听民团的人说,我们再往前走两日,就要到味县了。”
李遗走过来,坐到冯永身边,说了一声。
只见他两眼布满了血丝,声音沙哑,面容憔悴,那一股世家子的风范都不知丢哪去了。
这一路南下,遇上了从味县前往平夷求救的信使,李恢被围困滇池的消息如今还被封锁在自己这几个人的范围之内。
别看冯永躺在马车上唱歌唱得欢,其实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。
都是为了让周围的人相信,一切情况都在掌握之中。
冯永转过头看向赵广,问道,“你觉得我们如今应该怎么做?”
这个家伙,平日里虽然各种不靠谱,但在行军打仗这方面,还是比较靠谱的。
听说跟随马忠平牂柯郡的时候,就是当的先锋,而且立下了头功。
要不然马忠也不会把他派过来协助李恢。
冯永很惜命,他可不会为了充什么面子而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。
问一下内行人的意见,没什么好丢人的。
一涉及打仗的事,赵广的脸色终于正经起来,他问向李遗,“最近一次与味县的联系是什么时候?”
“昨日黄昏,从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说,一切如常。唯一不同的是曾有人在城外见到过小股蛮兵,不知道是走散的乱兵,还是北边堂郎县的叛军派过来探消息的。”
这话却是冯永回答,他是名义上最高官职的人,虽然不懂行军打仗,但平时里的情况还是得要及时掌握。
正是因为要掌握情况,所以他才为这个年代的通信速度感到蛋疼。
一日一报,已经算是很高的通信频率了。
只有情况紧急的时候,前方与后方才会早晚一报。
若不是有冯永提供的那批滇马,真要靠着十一路,在这种气候条件下一日一报,那就等着跑死人吧。
“小股蛮兵?没有探查清楚吗?”
赵广一听,神色严肃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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