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你去求,难道是我去吗?”
刘琰又骂了一声。
刘琰喜养美婢,单单府上的歌姬就有上百之多。
就算是刘胡氏貌美,又如何比得过那些十五六岁的年少女郎有滋味?所以刘琰平日里也不见得对刘胡氏有多上心。
如今出了这事,真要刘琰去求刘胡氏,他又怎么可能拉得下脸面?
刘良无奈,只得应下。
辞别了大人出来,刘良转入后院,令人前去禀报刘胡氏。
不一会儿,刘胡氏就迎了出来。
刘良咬了咬牙,直接又是跪了下去:“阿母,救救孩儿吧!”
他这一做法,当场就把还没开口的刘胡氏吓了一大跳。
她不是刘良的亲生阿母,她嫁入刘家时,刘良已经十来岁了。
这种情况在大汉很常见,毕竟先帝颠沛流离数十载,跟随先帝的老臣们的那些妻妾,能挺过来的基本没几个。
很多人都是到了蜀中安定下来以后才又重新娶了妻室。
刘良与刘胡氏说亲也不亲,说不亲,但也算得上是平时礼数不缺。
但平日里哪有过这般的大礼?
刘胡氏连忙让身边的婢女扶起刘良,“大郎何事如此慌乱?”
如何不慌?
刘良一想起南中的事,想起冯永的放话,心里就莫名地心慌。
要是在南中种甘蔗没什么好处还好说,此事最后真要是出乎自己的意料的话,事发后虽然大人不至于打死自己,但打个皮开肉绽那是一定的。
冯永有能力阻止自家进入南中种甘蔗吗?
这根本就是个废话。
甘蔗种得再多,要是没法子制作出饴糖来,难道让自己啃着吃吗?
如今敢放话在南中种甘蔗而获利的人,唯有冯癫子一人。
“阿母,孩儿一时糊涂,让一个不知所谓的役夫带了府上的民团去南中,那丧了良心的家伙坏了事,不但没能办成府里的事,而且还得罪了人。若是被大人知晓,定要罚我,求阿母救救我。”
刘良实在是觉得憋屈,自己明明是君侯之子,对方明明只是一个土鳖,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全方位碾压对方么?
怎么感觉情况是反过来呢?
越想到此,刘良就越是声泪俱下,表情生动。
刘胡氏自认是刘良的阿母,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,如何会置之不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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