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进宫。”
张姬连忙点头应了下来。
李遗最先反应过来,他先是看了一眼张姬,嘴唇动了一下,却是没有开口。
倒是赵广听了冯永的话,更是怒气勃发,心直口快地说道,“兄长的意思是,那糜照竟然也参与了此事?”
“这个事情后头都有谁,我现在也不清楚。但昨日让我去玉瑶阁,是糜照最先提出来的,所以这事找他准没错。”
冯永却是不肯再多说。
砸了玉瑶阁还当真只有自己才有借口出面,不然换了别人来,都不好使。
就如昨日所说的,只要来一句:这是专门写给张家小娘子的,别人就是要用,也不能用在这种地方!
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。
唯一微妙的地方,就是在玉瑶阁给自己接风的建议,是糜照最先提出来的。
而糜家,因为出了一个糜夫人,所以算得上是外戚。
如今糜家的当家人糜威,与阿斗是表兄弟,任虎贲中郎将,掌管皇帝身边的安全,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宫中对糜家的看重。
所以昨日冯永看到挂在玉瑶阁外头挂着的牌子,再听到糜照的说法,当下就有些明了:皇后的心眼,其实并不大。
当然,冯永出面,也有出面的理由,上个月宫里曾传话过来,提起南中冶的事,说是刘琰这位皇帝的叔父,前头曾建议朝廷出面,亲自组织人往南中运菉豆,被皇帝拒绝了。
如今他又提议让皇族中人担任南中冶的主事之人,皇帝因为前面已经拒绝过他一次了,所以对这个提议不太好拒绝,但也没当场答应。
毕竟当年黄皓就差点坏了大事,宫里不想再出现这样的事情,所以就想问问冯郎君的意见。
这就让冯永立刻警觉起来:刘家这非但是不死心,而且对自己未必心存善意。
幸好刘家应该不知道宫里与自己的联系究竟有多紧密,而自己,也在刻意维护着与宫里的关系。
宫里传过来的话暗含的意思很明显,皇后知道冯永和刘良的关系不好,所以没打算让他担任南中冶的主事之人。
所以宫里的传话,其实也是在表达着一种善意。
既然皇后已经表达了自己的善意,自己自然也要回应这种善意。
砸了玉瑶阁就是最大的回应。
只是冯永与皇宫里的事情,是一回事。
糜照可以参与其中,但他万不该利用兴汉会搞事情,所以冯永这才让赵广等人先去打他一顿。
至于后事如何处理,那就是等他出来再说。
唯一让冯永感觉到有些隐忧的,却是诸葛老妖的处理方式——你把老子关一个月,让我在牢里过年是什么意思?
当然,让他担心的不是在牢里过年。
而是这个处理方式好像隐隐地与某些人的目的相吻合。
只是这个想法,却是不能说出来,只能埋在自己的心里。
想到这里,他挥了挥手,对着众人说道,“你们先下去,我有几句话要与三娘说。”
张姬一听,顿时一嘟嘴。
只是她也知道,关阿姊这两年多来时时都跟着冯家阿兄,两人的感情肯定是自己目前比不过的,当下也只好悻悻地走了出去。
看着阿梅关上门,冯永这才站起来,走到关姬面前,伸手握住她的手,歉然道,“三娘,对不住,可能我要食言了,只怕今年我是不能去府上提亲了。”
在牢里呆上一个月,出来时那就已经到明年一月了。
关姬眼中有泪花,轻轻地摇了摇头,“妾又不在意,莫说是一个月,就是一年两年,十年八年,只要阿郎愿意娶,妾都会一直等下去。”
“放心,不用等太久。”
冯永把关姬抱在怀里,喃喃道,“他们不想让我娶你,我偏不让他们如愿。”
关姬闻言,娇躯轻轻一颤。
“阿郎,我等你。”
关姬抱着冯永的手臂紧了紧,生怕会一下子失去冯永一般。
“三娘……”
冯永深情地喊了一声。
“嗯,阿郎?”
“你太用力了,把我勒着了。”
冯土鳖有些喘气地说道。>> --